裡,你還是小孩子呢,轉眼已經是別人的老婆了,不久的將來,也會變成媽媽……”沈潔說著,眼前一熱,險些落下淚來。
她不知道她還能不能活到見到小外孫。
盧謹歡呼吸一窒,她聽出了她語氣中的遺憾,她抬起頭,迎著燈光打量起她來,她的頭髮稀疏了不少,額上皺紋也多了許多,臉色蒼白,神情憔悴,那樣子讓人十分擔憂。
“媽媽,你身體不好麼?我剛才一路走進來都聽到你的咳嗽,感冒了嗎?”她擔心的問道。
此時她正面看著她,若是以往,沈潔一定會看到她臉上的五指印,可現在,她的視線模糊了,連盧謹歡的臉都看不太清楚,她伸手想去摸摸她的臉,結果摸索了半天,都沒摸到。
盧謹歡的疑惑更重了,她伸手捧著她的手,然後靠在自己的臉頰上,“媽媽,明天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我上次見你時,你還那麼精神,現在怎麼就這麼憔悴了?”
沈潔一聽她要帶她去醫院,嚇得連忙擺手道:“不,不用了,就是普通感冒,前幾天你爸還帶我去醫院裡做了全身檢查,不礙事的,你知道我這樣常年累月的躺在床上,身體的抵抗力本來就差,過兩天就會好的。”
盧謹歡漸漸放下心來,跟沈潔聊了一會兒,沈潔漸漸睏乏了,卻還是強打起精神陪她說話。盧謹歡見狀,沒有再說話,而是將她扶著躺了下來,沈潔一下驚醒了,忙說:“我不困,你說,我聽著呢。”
“媽媽,睡吧,我在這裡等你睡著了再走。”盧謹歡堅持讓她躺著,沒過一會兒,她就睡著了。盧謹歡起身去將她的手放進被窩裡,結果發現她手心裡攥著紙巾。
她費了些勁才扯了出來,一看到上面的血跡,她就懵了,震驚的看著睡著的沈潔,媽媽為什麼會咳血?她隱隱感覺到她的病不是普通感冒那麼簡單。
心裡一旦有懷疑,便會留意她吃的藥,盧謹歡看到梳妝檯上放著幾盒藥,都是些進口的藥,藥瓶上全是原文,她看不太懂,拿了個空藥瓶,打算去醫院問問衛鈺,這藥是治什麼的。
她走之前,將保溫杯裡裝滿熱水放在她床頭,她有半夜起來喝水的習慣,還將她換洗的髒衣服塞進洗衣機裡,等著第二天家裡的傭人過來晾,做好這些,她不捨的在床頭坐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離去。
………………
走出小樓,她又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小樓靜靜的佇立在夜色裡,顯得那麼悽清。她鼻子微酸,最近她沉浸在愛情裡,竟然疏忽了媽媽,她真是該死,以後她一定要常回來看看她。
轉身走出後院,衛希蘭見她出來了,連忙迎上去,賠笑道:“歡歡,你別生你爸的氣,你也知道他這個人個性衝動,我代他向你賠罪。”
“我哪當得起您來賠罪呀,我是他生的,他打了就打了,就是弄死我,我也不敢有二話呀。”盧謹歡陰陽怪氣道。
衛希蘭被她搶白得臉一陣青一陣紅,真恨不得也給她一巴掌,可為了錢,她忍了,“歡歡,你怎麼能這麼說,就算是長輩,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唉,我們不說這個了,慕巖對你好嗎?”
“拿錢買的女人,能不好麼?”
衛希蘭從來沒受過這種氣,她差點就當場發作,可想到她現在是大爺,於是不跟她計較,“這話可說得不好聽了,你現在是慕家的大少夫人,誰敢說你半句不是啊。”
盧謹歡冷哼了一聲,轉身要走,衛希蘭連忙追上去,這死丫頭,拽什麼拽?要不是當初盧文彥執意要讓她嫁進慕家,她哪有今天?“歡歡,我…我跟你商量個事。”
盧謹歡停下腳步,她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商量什麼事?”
“那個……”衛希蘭一副為難的樣子,她還真沒向小輩的伸手要過錢,一時覺得窘迫難安,盧謹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