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管理不嚴。另個原因是……他三言兩語就詢問出來,戴風帽的百姓有常年如此的,陛下應當更瞭解這種情況,現在他的所見所聽,跟陛下在朝堂上斥責的不一樣。
元澄不覺得是陛下給他留臉,否則叫史官記錄幹什麼,他總感覺陛下隨便找了個錯訓他。
為什麼呀?
同時間,神部曹。
奚鑑、尉彝也在喝羊肉羹,當然了,得關著門喝,不然尋著味扒門的女巫太嚇人了,那指甲劃門板的動靜跟餓鬼推軲轆似的。
尉彝只要當值,便在太極殿周圍巡視,因此知道陛下訓斥任城王了,立即把聽說的全告訴奚鑑。
奚鑑:“任城王被訓斥,證明咱們的第一步謀劃成功了。接下來就是把射偶人的事情報到宮裡,令陛下憎惡僧芝這種不安分的僧尼。如今唯一的變數,就看元純陀的勢力在恆州能查出什麼來。”
尉彝:“哼,要是被查出要緊的實證,只說明元志是蠢貨!”
“我們已經上了他的賊船,先安穩到岸吧。正好,我向你打聽一個人,我姑母在世的時候,有一子,被我阿父送到你父親那,你一定知曉此事,告訴我吧,我姑母的孩子安不安好?”
“不能跟你說,我阿父有交待,只要他不恢復崔姓,就讓他安安穩穩生活。”
“安穩生活著啊,好,那就好。”
平城,刺史府。
尉茂提著兩個大食盒,由文吏引路來到尉駰暫住的廨舍。一個食盒裡全是當即要吃的飯羹,總共四樣。
另個食盒裡量少類雜,分別是四種茶葉,四種樣式的米糕,四類零嘴。零嘴分別是新鮮的巴旦杏、裹蜜核桃仁、紅棗和松子。
尉茂放下食盒,做賊心虛般告辭。
尉駰開啟食盒立即明白了,氣笑,這小崽子,送來的吃食全是四樣,這是想融入他家,湊成四口人的意思啊。尉駰飯量小,只取一碗肉粥,將其餘的送給周圍廨舍的文吏。
很快,元志知道了此事,如同一隻憋足氣的河豚,不撒氣不快!他衝進主簿的廨舍,坐下就抱怨:“你說說,那蔫秧子連一桶水都提得費勁,咋那麼好命?!”
苟主簿不用分辨內容,只見官長的一臉尖酸相,就知道在數落尉駰夫子。拿誰財貲,替誰說話,他一起挖苦道:“哎,那天我看見了,小桶水他還是能提起來的。”
“哼哼。”元志的酸氣撒出一點兒,又諷刺:“尉彝養了十年的兒郎,結果養出個白眼狼!”
:()大魏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