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人,是因為當年擔任洛陽令時,與李彪當街爭道,都不退讓,鬧到了先帝跟前,從那以後,洛陽的道路採取分道而行,“分道揚鑣”之說漸漸傳開。元志擔心遭到官職高的李彪報復,才主動奏請去恆州。
至於高聰的為人,元志是從現在的洛陽令賈禎那打聽到的。
賈禎當年任中書博士時,跟隨高聰出使江左,那時後者任中書侍郎,是賈禎的官長。回程的路上,賈禎得知母親生病,高聰允許賈禎回鄉探母,然而賈禎不久就被朝廷治罪,被免除官職,罪名竟然是私自返鄉!
元志再從司州署堆積的公文裡,找出所有和李彪、高聰相關的,從而推算高聰一定會來洛陽找李彪!
確定高聰在北邊的廣莫城門現身,是苟主簿思量後得出的結論。他首先根據瀛州通緝令的時間,確定高賊已至,高賊到了後想打探朝中訊息,最好的選擇是城西和城北。
因為城南住的要麼是洛陽本地庶民,要麼是歸降的落魄南人。
而城東的居民,多為朝廷中等官員,縣署也在城東,這些官員裡有不少認識高聰的,尤其洛陽令賈禎。
再排除城西。城西有大市,確實是打探訊息的好地方,然而集市太奢,顯貴雲集,武士成群結隊,高聰要是在那種地方讓人認出來,被活捉進牢獄的機會都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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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主簿認為高賊會先在城北停留。
其實高聰招不招逃亡一路害了多少人,苟主簿不好奇,他只好奇尉窈捲起紙筒,對那賊廝說了什麼,令賊廝失態,猛然發怒。
他把尉窈的奇怪之舉簡單一提,再道:“當時趙參軍讓茂郎、谷楷都離遠,谷楷什麼都沒聽見,只知道是句很短的話。”
元志大手一揮:“該死之人既然死了,就別琢磨了,這件事到此為止!”
“是。”
城東,縣署。
李隱和父親的幾名弟子、以及鴻池詩社的儒生等候在衙門口,他們在等洛陽令出來。
“賈縣令,我們要見賈縣令。”
“李郎君曾為朝廷鞠躬盡力,他不該不明不白離世啊!李郎君離世之因蹊蹺,怎麼能草率結案?我們為李郎君抱不平!”
“我們夫子是被人害的,他素日身體無恙,不可能好好走著路就死了。”
李隱的哭聲夾雜在周圍的痛訴裡。
賀闌攙著李隱,一分可憐對方,九分可憐自己。可憐自己賭錯了!她以為李家能恢復興旺,以為李隱的父親能重回朝堂,可誰料她才拜李隱為師沒幾天,李彪死了!
李彪的兒子李志真無用,天天去尚書令王肅上、下朝的路上等,想求王尚書幫忙給縣署施加壓力細審案情,但是到今天了,連王尚書的面都沒見上。
這時守縣衙後門的倆儒生快步而來,氣道:“賈縣令從後門走了!”
“可惡!看來他知道……師妹,師妹……”
李隱氣暈,賀闌“哎呀”一聲,隨李隱一起倒地。
:()大魏女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