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心裡一暖:“媽媽也想你。”
把澳門的公事處理完畢,禮拜二那天上午,肖程過來,接簡兮去珠海看望他父親。
肖父當年是入贅去的上海,肖家祖籍在珠海農村。肖程媽媽早年去世,肖父幾年前做了換腎手術後,也回了珠海老家。
鄉下氣候溫暖,風景宜人,適合他養病。
簡兮上一次見肖父,還是去年中秋節時,肖程陪肖父去香港複查身體。
這回在關閘口岸出關前,她特地挑了一些禮物帶上。
肖程是自己開車過來的,車子漸漸開出市區,一路滿眼都是綠色,有山有水。
肖程一路上電話不斷,幾乎都是關於公事的。
簡兮聽出大概,問他:“你公司是不是遇到了麻煩?”
肖程唇邊抿了抿,笑著說:“是有一點小麻煩,不過都在解決範圍之內,放心。”
“是易哲慎做的?他針對你?”
肖程避而不答。
這時,前方路面上忽然跑過一條狗,肖程連忙猛打方向盤。
胳膊卻忽然不自然地一抽。
簡兮這一路早已察覺出什麼,伸手,冷不丁捋起他的襯衫袖子。
下一秒,怔在了那裡——
肖程胳膊上一大片明顯被打的青紫,顯然是被人打的。
“他打的?”簡兮問。
肖程淡淡看著前方:“別問了,沒什麼。”
簡兮深吸口氣,拿出手機:“既然這樣,那我自己去問他。”
肖程一把按住她的手,聲音平靜:“不要再去見他,不要再和他有交集。簡兮。”
簡兮看著他:“那你告訴我,是他打你的,是不是?”
肖程皺眉,點點頭:“幾句話的衝突而已。”說著,還反過來安撫她:“男人和男人之間,有解決矛盾的方式,你不用擔心。”
男人和男人之間,解決矛盾的方式就是打架?
太荒唐了!
簡兮好一陣沒說話,過了會兒才默默開口:“等會兒到了鎮上,買副膏藥貼上,不要被你爸看出來,老人家會擔心。”
她很少這麼關切他,肖程聞言,神色裡滿是歡欣的喜悅,微微笑了:“簡兮,有你這句話,我挨他十次打,也願意。”
話裡的溫情不言而喻,似乎在刻意拉近他和她之間的某種關係。
簡兮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刻意而生硬。
她勉強幹乾地笑了下,將視線瞥向窗外,暫時沒說話。
車子開到肖家所在的村子時,已經是下午。
車輪碾過鄉村小道,最後停在一棟嶄新而氣派的獨棟別墅前。
簡兮這是第二次來肖程珠海老家。
肖程下車,去後備箱拎起買好的東西,她跟著下來。
院子大門開著,兩人進去。
裡面肖父老遠聽見泊車聲就迎了出來,半年沒見,肖父比簡兮記憶裡倒要精神許多。老人家身體硬朗:“簡小姐……來啦!路上辛苦了,快進來坐,喝水。”
“伯父。”簡兮叫了聲,唇邊溢位笑容。
一行人進了客廳落座,肖家的客廳裝修得很大氣,家居裝飾大方體面,大理石地板乾淨得光可鑑人。
簡兮坐在沙發上吃著肖父洗好的水果,肖父正忙不迭地給她張羅著泡茶。
老人家的心意簡兮沒法拒絕,不停說謝謝,又問肖父身體好不好云云。
肖父坐下來,小心翼翼問了她近況,又問:“橙橙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簡兮說:“她最近有點小感冒,加上這趟出來有工作,就沒帶她一起。”
肖父點點頭,又狀似無意地說:“我前兩天看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