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哲慎就問:“你一定要離?”
她用力點頭:“嗯。”
他說:“我不會同意。”
“你憑什麼要用婚姻來拴住我?如果你想跟我耗兩年分居期,我也無所謂,反正兩年後,我也才27歲,還嫁得出去。”
簡兮停了停,見易哲慎若有所思,並無打斷她的意思,才繼續道:“你這樣的男人,太自大,太驕傲,其實我早就受夠你的脾氣。”
易哲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忽然一把抱緊她,一隻手扳住她的下巴,質問:“你就是這樣看我的?!簡兮,口是心非這種把戲不好玩,我只問你,你敢說你對我沒有絲毫感覺?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
他下手不輕。
簡兮下巴上傳來痛楚,不得不被迫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這個問題我選擇棄權。”她出奇地平靜,既不叫痛,也不掙扎。
這種態度反叫易哲慎毫無辦法,終究只能將她鬆開。
簡兮從他懷裡解放出來,這才道:“現在該我了,這是我最後一個問題。我這個人好奇心挺嚴重的,既然你今天這麼有誠意,那你就給我講一個故事吧,就講你和你死去的未婚妻的故事,怎麼樣?”
一瞬間,簡兮能敏感察覺面前男人神色陡變。
一抹冰花般的黯然情緒迅速從他眼底掠過,連空氣都彷彿隨之凝結。
他眉心擰住,修長的指節攥緊,漸漸發白。
幾乎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後,他才開口:“這個問題我也選擇棄權。”
“好的,我明白了。遊戲結束。”簡兮跳下床,跽上拖鞋,走過去替他開啟門。
一副送客的姿態。
易哲慎沉默,半晌道:“凌子的事我並非故意想對你隱瞞什麼,而是她的死太慘烈,多多少少我要負點責任。這輩子我都不想再提起。”
簡兮無所謂:“你連面對過去的勇氣都沒有,又何談開始新生活?我沒有興趣做替補,也不屑。今晚的談話到此結束,這是柴凌的地方,大晚上打擾人家不好,請你快走吧。”
他不想聽,只問:“所以你這是要徹底與我劃清界限了?”
簡兮點頭,甚至朝他沒心沒肺地笑了一下:“是啊。以後連朋友也不必做,大家互不打擾最好,你說對吧?”
男人定定看著她,一雙黑眸深邃幽沉,所有的情緒都深藏在裡面。
他稍作遲疑,終究起身,步伐沉穩地走了出去。
姿態,風度,仍一如既往地無可挑剔。
仍舊是高高在上,又驕傲的易先生。
簡兮靜靜立在門口,聽見他遠去的腳步聲從耳邊遠去,直到消失。
她不想讓自己變成多愁善感的女人,覺得要給自己找點事做一做,才能轉移一下心裡鬧騰的那些負面情緒。
於是她去陽臺上收衣服。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圓,在陽臺上灑了一層銀紗般的光澤。
簡兮一邊收衣服,一邊使勁回想白天看到的笑話。
真逗,她緩緩笑了起來,直到眼圈發澀。
*
柴凌溜回來時,看到簡兮在陽臺上收衣服。
瞅瞅臥室,易哲慎已經不在了。
所以,這兩人談得怎麼樣了?
柴凌搖搖頭,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回來時,陽臺上,簡兮還在那裡站著。
一動不動。
柴凌嘀咕:這傢伙是在那裡吸收日月精華嗎?
【新年小劇場】
第一次清醒狀態親密接觸時,易哲慎又發現簡兮又一個虛偽的地方——
她居然在內衣裡塞了兩塊海綿!
於是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