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易哲慎,我愛你,我愛了你這麼多年,可你從來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
……
當天半夜,她點燃了房間的窗簾。
那場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才撲滅,所有傢俱都燒得只剩灰燼,鋼筋都融成液化,更遑論要找到屍體。
……
不得已與一直懷念的人陰差陽錯錯過,還要在她臨死之際被告知被隱藏多年的秘密,在那短短片刻鐘裡,易哲慎的負疚和痛苦肯定是鬱凌子的百倍。
簡兮開始懊悔自己一時衝動掀開了易哲慎的傷疤。
“後來我才知道,是奶奶擅自做主,瞞著我跟綁匪私下交涉提出先放Ann。因為Ann有心臟病,受不了任何刺激,她的家族和天堃有生意合作。奶奶不想因為一個失去利用價值的合作物件,再失去Ann的家族這個搭檔。而凌子則誤以為是我選擇了Ann,放棄了她。”
“再後來的事,你都知道了。”易哲慎說到這裡,薄唇邊溢位苦笑:“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會在她選擇自殺前用我的一切把她挽留,可始終是錯過了,所以我沒有機會對她說對不起。”
簡兮對這個事算是略有耳聞,原以為隔了這麼多年,易哲慎應該釋懷了許多。可他才說了這短短几句話,眼底已經被濃濃的歉疚與自責包裹。
她十分自責:“如果她愛你,那一定會原諒你。”
易哲慎搖頭:“你會原諒一個害你遭受那麼大侮辱的男人嗎?”
簡兮語滯。
易哲慎並不意外她的反應,苦笑兩下:“當年鬱家對外放出訊息說她在火災裡去世了,所有人都以為是真的,我也這麼認為。直到前陣子我去查西雅圖差點砸中你的那盞水晶燈,才發現一些端倪。順著這些線索查了下去,意外得到一份何慕宜的整容病歷。原來凌子在那場火裡受了重傷,暗中去了瑞士做了植皮、整容手術,之後鬱氏國際在金融危機裡破產,她父母也接連去世,她改名換姓,以瑞士華裔何慕宜的身份嫁給了溫致成。她恨我,更加遷怒於你,旺角那場針對你和橙橙的車禍,慫恿肖程揭穿我的身世,甚至是四年前在背後給鬱明子支招慫恿汶嘉偷資料……這些事都是她做的。”
簡兮辯解:“可當年你
也是被矇在鼓裡的,這不能怪你。”
易哲慎目光對上她的眼神,頓了兩分鐘,彷彿是做了什麼決定:“我既已經跟她攤牌,就已經做好承受一切的準備。她想要我付出任何代價做償還,那我就通通給她。當年的事本來就是我虧欠她的,如果這些虧欠能用錢來解決,也未嘗不是一個解決辦法。”
簡兮本能地蹙眉:“可哪個女人受得了那樣的侮辱?她那麼恨你,她要的肯定不僅僅是這些。”
簡兮越想越覺得可怕,揪緊了男人微涼的手掌,“易哲慎,如果她到時候要的是你怎麼辦?她是你曾經的未婚妻,但我也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你曾經有愧於她,如果她要重新和你在一起怎麼辦?!難道要我把你讓給她?我知道她當年的遭遇很可憐,可是我做不到!”
易哲慎握緊她的手,緩和語氣:“凌子既然為了報仇都能嫁給溫致成,那她對我肯定已經恨之入骨;就算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也只能跟她說聲抱歉。她說我狠心也好、無情也好,我都只能告訴她,我跟她的緣分已經徹底斷了。”
簡兮心裡仍有些不安,默默地想:“感情的事你不瞭解女人,沒有愛,哪來的恨?你自己覺得和的緣分徹底斷了,她未必這麼想怎麼辦?”
*
第二天,易哲慎一早就出門,臨行前對簡兮交待:“我先去趟公司,有些事還要同Dave再商量。”
簡兮心中不安,到底悶悶不樂地點了點頭,看著他離去。
今天是禮拜天,她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