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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慎發瘋發狂,然後佈下天羅地網等著易哲慎來送死。

阿Ken走了過來,彙報:“溫先生,那筆錢已經匯到香港那邊的戶頭,肖程說他馬上轉過來。”

這麼多年了,身邊的人來來去去,只有阿Ken還跟著他。阿Ken二十八歲,跟在他身邊已經十多年。這些年只要他需要,阿Ken一定會忠心耿耿守在他身後。

溫致成說:“知道了,這件事辦好也沒有再留他的必要。”

阿Ken瞭然,又問:“易哲慎已經到越南三天了,為什麼你還不去跟他見面?”

溫致成氣定神閒:“不著急,有得是時間。”

他想,連阿Ken都等的不耐煩了,那易哲慎現在會急成什麼樣子呢?

今天是易哲慎抵達越南的第三天。

這裡是這座小城一個不起眼的涉外賓館,早上6點他就起床。

賓館房間的百葉窗一開啟,清晨的空氣溼潤清新,還不那麼燥熱。

樓下的街道有本地農民在沿街販賣水煙、時令水果,鮮花等等,小孩子蹦蹦跳跳穿插期間,空氣中有熱帶植物的清香味。

遠處有一條小河,河面上升騰起淡薄的水霧,隨著河床蜿蜒至遠方。

易哲慎一向沉得住氣,這三天卻猶如度日如年。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焦躁裡煎熬,夜裡難得入睡,卻總是夢見她受苦而驚醒。

9點鐘,他收到溫致成發來的郵件。內容很短,只有寥寥幾字。

錢已到賬,收貨時間,地點。

易哲慎合上手提,換好外套,準備下樓。

賓館樓下的街道已經很熱鬧,遠處湄公河上水霧散去,波光粼粼的河面在陽光下耀眼奪目。

他走去河邊,果然有人搖著船過來。

搖船的船伕問:“先生,買香花嗎?早上採的。”

易哲慎靜靜看著那人。

對方穿本地男人特有的短衫長褲打扮,此刻慢慢抬起頭,露出帽簷下一張清俊面孔。

溫致成。

清風霽月般的男人,臉上是溫良的笑容——卻也是猙獰的。

溫致成開口:“久違了。”

易哲慎眼睛盯住他,只問:“簡兮呢?”

溫致成淡笑,“她當然是被我藏到安全的地方,現在我不是來接你去見她了麼?”

易哲慎按緊褲兜裡的槍柄,“沒有見到她人,我如何確定她安全?”

溫致成無謂地聳肩,“怎麼?你忘了狀況?現在,是誰來定規則?”

易哲慎目光收緊,胸口的怒火更是要將他撕裂一般。

“我們走,馬上上路。”溫致成看著他,一字一句,“從現在開始,你最好按我的要求照做。否則永遠也見不到她。”

這是致命的條件。

易哲慎閉上眼,告訴自己安靜下來。

船隻載著他一路離開市區,往下游而去。

船隻前行,留下河面上微漾的波瀾,在一層層墨黑的河水中圈圈旖旖地盪漾至遠方。

簡兮夢見了易哲慎。

夢裡的易哲慎被很多人圍著,滿身是血。

簡兮使勁搖頭,急著上前,拼盡全力去抓住他,卻怎麼也觸控不到他的指尖。

她忽然想起老太太說過,他35歲之前會有情劫,有女人會害死他。

原來是真的,她會害死他……

她想哭,卻哭不出來,眼睜睜看著他高大的身影往後倒去,跌進深不見底的水面……

“不要!”簡兮大喊出聲。

猛然睜開眼,眼前漆黑一片。

“做噩夢了?”有一雙男人微涼的掌心正在輕輕為她擦去額頭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