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一張臉皺得緊,笑著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傻丫頭,茶不是這樣喝的!”
南宮雅芙品嚐一口,頓感清神爽氣,渾身脫俗:“如果小女子所猜不錯,這應該是安溪鐵觀音茶!”
張正德讚道:“姑娘果然才識淵博,各道皆懂呀!幾月前老夫曾去往安溪會一位故友,臨走時他給我裝了一桶茶葉,當時老夫還不知道,只待品嚐之後才知道是鐵觀音!唉?姑娘一身朗韻,又聰敏過人,想必令尊也一定是位學識高深的官人吧?”
南宮雅芙笑答:“大人過獎了!小女子出身雖不貧寒,但家父家母也並不是什麼有名之士。”
玄天樂突然又想起之前的疑惑,這會兒正與他正面相對,也無外人,便提出問道:“大人,有一件事在下一直不明白,昨日在比武場上,那人為何要對大人和小姐下殺手呢?莫非大人與其之間曾有過節?”
玄天琪道:“弟!此乃大人的家事,我們不宜多管,況且知道了怎樣,不知道又怎樣!”
張正德笑了笑,擺手道:“不打緊!少俠既對老夫又救命之恩,老夫又有什麼秘密不能講的?更何況這也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少俠說的沒錯,老夫的確跟那人有點恩怨!只是讓老夫沒想到的是,事隔這麼多年,他居然還不肯放過老夫!”
追溯當年,十九年前的張正德還是兵部侍郎,那一次他帶領一班訓練有素的軍隊奔赴南面軍派餉銀。一路來平安無事,就在快要抵達目的地的前一天,一夥劫匪陡然出手,企圖劫走餉銀。張正德一隊官兵奮力抵抗,一時間與劫匪打得水深火熱,不可分交。正在這時候,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髫齡**。那小女孩嚇得失了魂兒,在刀光劍影之中到處亂竄。張正德心存善念,本想去救她,誰知當時的情況極其窘迫,四五個人纏繞著他,使他脫不開身。一陣奮鬥,他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掙脫了出來,正將趕去時,一個劫匪竟慘絕人寰的對她下了重手,斜著一刀砍在了她的脖頸上。血液頓時噴湧了出來,射了張正德滿身、滿臉盡是。待張正德趕過去,小女孩已經奄奄一息,不省人事了。
這會兒正好小女孩的父親,那位神秘人出現了。他見張正德懷裡抱著他的女兒,手裡拿著軍刀,還滿身是血,誤以為是他殺死了自己的女兒,頓時獸性大。阻礙他的人不論是官兵還是土匪都被他一擊斃命,這人武功高極,取人性命宛若囊中取物!霎時間,倒下不少官兵和土匪,雙方一見都愣住了。
張正德想他一定是誤會自己了,想要解釋,可那人卻不給他任何時間。神秘人、張正德還有土匪頭兒,三人纏在了一起。那土匪頭兒武功不高,兩三下就被那人掐斷了喉嚨。群龍無,眾嘍囉紛紛逃竄。當時只剩下張正德與他交手,兩人打了數十回合,不分伯仲。張正德的手下趁早向本地官府求援,本地捕頭帶領一班捕快及時趕來增援,那人勢力漸弱,終因不敵而收手逃走。
張正德替那小女孩感到可惜,為了不誤限期,他只好暫時將她葬在路旁,並立了一塊木牌以作標記,待返回之時再將她的屍體帶走,好好厚葬。誰知,返回途中,路過原處卻現小女孩的屍體不見了!
————張正德講罷,以哀傷的表情落幕。
南宮飛燕聽得入迷,講到末尾,仍然興趣未絕,問道:“後來怎麼了?難道那小女孩沒死?自己又從地底下跑出來逃走了?”
水花聽她這一語,渾身驚慄,抓著玄天樂的手,怯怯道:“師兄!好可怕!”
林少靈道:“你就不要在這危言聳聽了好不好?是個人都知道,那小女孩的屍體是被他父親帶走了!”
南宮飛燕臉色一紅,怒道:“你!本姑娘只不過是這樣說說而已,其實本姑娘早就知道了!”
張正德慨嘆:“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在我眼前消失了!我親眼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