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玄天樂眼見此幕,臉上不覺笑顏漸開:“還是姐聰明!”
玄天樂依照天琪的意思,削了根木棍,然後穿插在生肉之中。又架設了一個木架,將木棍兩端架放在上邊,這樣就可以使下面的火烤了起來。香味漸溢,玄天樂看得口水直流,直道:“姐,我從來都還沒吃過馬肉呢!出了家門以後,我只在南宮閣吃過一次飽餐,還有一次是和芙兒一起在客棧中。雖然那些人的手藝不及姐的,但是那些菜的口味的確另類!讓人吃起來流連忘返!”
玄天琪卻不以為然。她雙目雖然失明,眼珠卻直勾勾的盯著他:“天樂。能享受整日魚肉的生活固然是好,但你要知道,一個人富足起來就會學會浪費。天下多一個富人,就不知道會有多少個人會變得窮苦。更況且肉是長在動物身上的,動物也與我們人一樣,都是有生命、有思維的。倘若換一個角度去考慮,我們碗碟中的肉菜都是用我們同胞的肉所制,你還有胃口嚥下嗎?”
她這番說辭雖然極具道理,但卻也完全否定了人類對動物的殘暴行為。玄天樂看著眼前的馬肉,不禁嚥了口吐沫:“姐,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那些人豈不是天天都在吃自己同胞的肉?”
玄天樂頭腦轉得稍微有些慢。玄天琪說道:“話不是這樣說的。但深層之意卻的確如此。”
玄天樂看著眼前本是香噴噴的烤肉,卻生了些怯心:“那,我們還要不要吃這些烤肉?”
玄天琪聞著已經快要烤好了的馬肉,說道:“當然要吃!事無絕對,道理雖然有的時候可以講得通,但有些時候人們卻是情非得已。就如我們現在。如若我們不吃它就無法繼續生存下去!”
玄天樂搔了搔後腦勺,懵懂地說:“哎呦,道理還真讓人難懂哦!”
玄天琪聞了聞味道,說:“肉已經烤好了!可以拿下來吃了!注意千萬不要燙到手!”
玄天樂用寶劍分割兩半,兩人各執一塊。玄天琪嚐了一口,說道:“還好,火候正好!”玄天樂是半個粗人,況且此時早已餓極,一昧狼吞虎嚥,哪像天琪那般慢吞細嚼。邊吃著,他好奇的問:“姐,你雙目失明又怎麼能辨知肉烤好與否?是不是那位前輩教了你什麼法術,使你閉目也可以做一些常人所能及的事情?”
玄天琪嫣然輕笑,道:“天底下哪有那樣的法術。前輩的確教了我一些獨特的功夫,不過都是些類似聽聲辨位之類的功法。其實,我也不過是在暗中自己摸索著,憑著自己的直覺和大概的判斷。”
馬肉吃起來比較生硬,很難嚼爛,但卻並非是沒有烤熟之故。兩人從未吃過馬肉,以為馬肉就是此味,但嚼在口中的確不是很好吃。雖是如此,玄天樂還是吃得淋漓盡興。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最佩服姐的頭腦!幾乎什麼事你都知道,你都有辦法!我這個做弟弟和你比起來,就是相形見絀了。”
玄天琪搖頭說道:“其實倒也不是我頭腦聰明。叔父生前常常與我講,他說生活就像是一個人的軀幹一樣,從頭到腳,全身佈滿了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器官,哪怕是體內一個小小的器髒卻也在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生活也是這樣,一件看似微末的事物卻富含著眾多人們所言表不清的東西。”
一聽她將的道理,他就有些頭疼。玄天樂趕忙制止道:“姐,姐!你、你別說了啊。我本來腦袋就愚笨,我怕你跟我說了一籮筐的道理,到時候我什麼都聽不懂,那豈不是白白浪費的心情和雅緻。”
玄天琪道:“好吧!你既然不樂意聽,我就不絮叨了。唉,一會吃完你再去將那匹馬身上的肉全數割下,且分成數份,然後再將它們擱在陰涼乾燥的地方。這樣就可以維持**的新鮮。我們在這山中怕是需要滯留幾日,沒有一定的食物很難度過。弟,吃完以後你扶著我,我們一起找找出山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