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林天陽嗎？&rdo;陳軍問。

&ldo;什麼？你說什麼？&rdo;曾敏警惕地握緊了手槍。

&ldo;是林天陽設計的這個圈套嗎？&rdo;陳軍的聲音有些淒涼。

&ldo;為什麼會想到是他？我曾敏搞了這麼多年反間諜工作，就不能？&rdo;

陳軍笑了笑，說：&ldo;當然，你肯定也可以。畢竟你要專業得多。&rdo;

他的笑聲在夜晚的涼風中聽起來更像是哭。曾敏見陳軍已經沒有反抗的可能，便收起了槍，以免引起路過車輛的注意。

&ldo;單兵雷射器的資料是你偷的？&rdo;

&ldo;是。&rdo;

&ldo;馬士平發那封郵件，也是你指使的？&rdo;

&ldo;是。&rdo;

&ldo;為什麼要發那封郵件呢？&rdo;

&ldo;用郵件引起國安局介入，我才好見機行事弄出資料。可沒想到，天意弄人啊，那臺電腦里居然只有單兵雷射器。&rdo;

&ldo;你們的目標是不是&l;天劍計劃&r;？&rdo;

&ldo;是。&rdo;

&ldo;果然，林天陽分析得沒錯。你猜到我上次給你打電話是在試探你？&rdo;

&ldo;是的。&rdo;

&ldo;嗯，&rdo;曾敏看著眼前跪著背對自己的陳軍，長長地嘆了口氣：&ldo;你的確是高手，一下就感覺到了危險。&rdo;

&ldo;有什麼用呢？還不是敗了，敗在林天陽手裡，準確地說，敗給了一個懶懶散散的特工手裡。&rdo;

&ldo;林天陽？不見得，他在參謀學院偵察系畢業的同學中的確不算優秀的，但考試成績的優秀不算什麼，你不覺得他有一種做情報人員的特質嗎？&rdo;

&ldo;第六感！他的第六感很好。&rdo;

&ldo;馬士平是你殺的？&rdo;曾敏忽然想起了。

&ldo;不是，他是自殺的。&rdo;

曾敏疑惑地皺起了眉頭，情報站的車已經來了。劉麗還沒等車停穩，便跳了下來。林天陽緊隨其後。

&ldo;這真的把人家國安局的人給抓啦？&rdo;劉麗一看，確認了是陳軍，驚得嘴都合不攏。

&ldo;先把人押回情報站關起來，我馬上向楊局匯報。&rdo;曾敏對劉麗說完，又讓林天陽檢查一下陳軍車內的物品。

&ldo;車裡有個打火機，上面有毒。&ldo;陳軍扭頭對林天陽說。

林天陽一怔，立即跑過去用塑膠袋包起掉在車裡的那個全金屬的打火機，小心地只用兩個手指捻著，生怕被毒液沾上。

&ldo;今晚的事，要嚴格保密。&rdo;回去之前，劉麗對隨行的人囑託了紀律，就帶人押著陳軍走了。

&ldo;怎麼搞成這樣，好多事情還沒搞清，怎麼就動手了？&rdo;等劉麗走後，林天陽有點生氣地質問曾敏。

&ldo;我怎麼知道，他們突然把車停這兒，然後黑狼就跳下車跑了，陳軍想去追，我這沒辦法了，才抓捕他的。你不是說，陳軍是想殺黑狼滅口嗎？&rdo;曾敏反問到。

&ldo;那看來陳軍是真的想殺黑狼了。也只有這樣，就看楊局怎麼想了。我們這一傢伙把國安局的人給抓了，後面不知該怎麼收場。現在，你快給楊局匯報這個事，看看他的意見。&rdo;

曾敏斜著眼瞪了林天陽一眼，無奈地拿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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