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秀呵呵笑了起來,這死阿熊還是這付德行,有人出主意,他絕對不動半點腦筋,難怪安吉爾阿姨給他的評價是比我還要懶,真知卓見哪!
此時,哈姆氣喘吁吁跑上山來,甕聲甕氣地報告道:“殿下,側翼發現數百獅人,已被我們包圍了,他們要求見您。”
哈姆是悍衛軍團的軍團長,這傢伙不派傳令兵上來,卻親自跑一趟,肯定是邀功來了。
我拍拍他肩膀,目視他有些微微隆起的腹部,微笑道:“哈姆閣下,您該好好煅練一下了。”
我遠遠地看著被虎人團團圍住的部隊,怎麼看也不像是被包圍的,好像被包圍的是虎族戰士,而正中心那面旗幟卻是我再也熟悉不過的,金色的鷹旗,獅族的戰旗,而金鷹的四周全是血一樣的紅,這不正是我當初用血染成的血色鷹旗嗎?
虎族戰士讓開一條道路,好讓我們進入,雖然以數千人包圍對方,可卻也不敢靠近,別瞧這些獅族戰士一臉菜色,但一看就是神志堅毅之輩,加上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味實在讓人有些受不了。
我給自己加持了疾風術,幾乎以最快速度掠進包圍圈內。
格蘭帕斜眼瞧著包圍自己的虎族部隊,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虎人怎麼會在離邊境線數百里的獅領腹地出現呢?這是所有獅人心中的疑慮,要不是他們一心注意著魔族的補給隊,怎麼會一頭扎進包圍圈。卻不料這裡方圓十多里全在虎族控制範圍內,他們已是進入內圍腹地了。
待看到腳不沾地,如風而至的少年時,格蘭帕不禁大喜過望,也飛撲迎了上去,在我和老帕兩人互相摟抱在一起時,被包圍著的血色鷹旗的數百人中,有過半數的人已單膝跪地,行禮致敬,部分人更是熱淚盈眶,在經歷了半年多的苦難之後,終於能見到老上級的安然迴轉,誰也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
沒跪下的基本上都是加入血色鷹旗不久的新鮮血液,他們雖然也經歷了幾場惡仗狠仗,也過著茹毛飲血,餐風露宿的生活,但他們對於血色鷹旗的創始人只是景仰而已,並未真見過其人,況且看上去這麼不起眼的年青小夥,怎麼也不可能與“惡”名昭著的血色鷹旗最高統領掛上鉤的。
氣喘如牛的哈姆在經歷了上下山兩趟狂奔後,已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了,看到“談判”的結果是這樣,他不禁大失所望,還以為有功勞可得,看這場面百分百是自家人,揮揮手示意戰士們各歸崗位了。
我和老帕把分手後的相關經歷簡要互述一遍後,我不禁暗暗慶幸,幸虧他們遇上的不是阿秀帶來的那些魔族戰士,否則肯定是一場互殘,獅族的戰士們現在見到魔族的第一反應就是抽刀砍人。
血色鷹旗比起當日我離開之時,又壯大了不少,但可惜的是數位高階軍官在一次突圍戰中不幸以身殉職了,其中包括艾斯、達姆士和赤爾赫三人,組建的七個建制軍雖然保留依昔,但凝雲、閃雲兩軍均曾遭受毀滅性重創,其餘各軍也有所損失,當年建制的七個軍五千餘人,如今也僅是六成而已,現在各軍的擴張,全靠收攏獅族各地遊勇,人員的參差不齊也造成了戰鬥力的不足。
格蘭帕所部閃電一軍,三日前剛夜襲了魔族的漫雲軍團,雖然誤入對方佈下的陷阱,但憑籍著戰士們前仆後繼式的自我暴裂犧牲攻擊,硬生生地在包圍圈中擠出一條生路來,而不甘心失利的老帕他們也並沒放棄繼續攻擊的意願,一路遠綴著魔族軍團,想乘其鬆懈之時發動偷襲,但沒想到的是竟然與我相逢了。
從老帕的嘴裡,我明白眼前這支魔族軍隊給血色鷹旗帶來的近千五的傷亡,對我來說血債血償是天經地義的,現在我手上籌碼多多,不將這漫雲軍團打跨打殘,怎麼對的起死難的兄弟,至於那些補給,權當利息吧,至於要怎麼撕開漫雲的鐵桶式的防禦,我心中卻早有定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