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都不重要。”輕風攤開了雙手望著遠處即將要落下山的紅日,緩緩的撥出了一口氣:“就好像現在,傍晚就是傍晚,哪怕有一萬個人說這是清晨,傍晚還是傍晚,這就是事實。”
這回輪到葉詞的眉毛擰了起來了,她頗有不快的看著輕風。從來,葉詞都是不喜歡被人看穿的,更何況還是被一個頂針的對手看穿這種滋味頗讓人不爽。可是,她又沒有辦法反駁輕風的話,只能這樣靜靜的,用凌厲淒冷的目光望著輕風。而後者卻絲毫不在乎的樣子,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葉詞就這樣看著輕風,她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在上一世,雖然她是一個獨行俠,雖然也是頂級玩家,可是對於這種大型公會的指揮者多少還是有些心驚的,可是,到了這一世,她怎麼一點這樣的感覺都沒有了?在上一世,她尚且知道輕風的時候,她還是個剛剛入流的法師,對於這個男人的感覺除了仰望之外更多的是羨慕,是的,羨慕他的呼風喚雨,羨慕他的傾國權勢。那可是上一世的葉詞最最想得到的東西。
只是,怎麼到了這一世,好像一切又變得那麼奇怪起來。她望著輕風,看來看去,這個男人似乎也和自己一樣,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哪有什麼值得羨慕的地方?倒是有不少同情的地方呢。她想到這裡,忽然覺得心情很好,她也不再考慮輕風到底是怎麼知道自己有南部大陸任務鎖的事情,於是,開誠佈公的說:“好吧,這是事實,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輕風微微的挑起了眉毛,細細的咀嚼著這幾個字,這還真是令人討厭的幾個字啊。就這麼幾個字,兩個人所處的位置,被動主動的角度立見高下。輕風在心底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他為什麼不願意求人的原因。
任何一件事,無論大小,只要扯上了“求”這個字,無論你的身份再為尊貴,你的立場也立刻低了三分。這世界上又有幾人願意低人三分?當然是沒有的,更何況是他輕風。所以,以往無論任何事情,只要是涉及到求人,他都會想辦法將這求人的事變成讓人來求,他習慣掌握所有的主動權,無論是對任何人。可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到底讓他沒有辦法化被動為主動,真是讓人惱火的一件事。
當輕風剛剛得知這南部大陸的秘銀礦脈的任務鎖在公子幽的手裡的時候,他就立刻覺得自己頭大如鬥。如果說在這個命運裡還有人能讓他頭疼,能讓他無法掌握主動的話,那麼公子幽一定是第一個。跟她打過幾次交道,最好的結果都是平手,壞的結果就不要再提了,正是因為這樣,輕風是一點也不願意跟這個女人打交道的,甚至連攻打天天向上這種原本既定的事情他也放棄了,直接繞過這個公會朝著別的公會下手了。
事實上,他的決定很正確。
當他繞過天天向上之後,輕風發現只要不跟公子幽打交道,要收服其他的中小型公會都是極為容易的事情。從那一刻開始,他就決定,一直到撤出命運這款遊戲,他要是能不跟這個女人打交道,那麼就儘量不要跟她打交道。
只是,人算到底不如天算。
他最後還是栽在這個女人的面前。他心心念唸的秘銀礦脈的任務鎖,不在任何人身上,偏偏就在這個女人身上。經過了一年的時間,秘銀礦已經成為了整個命運最重要的金屬了,這東西在副本里掉落率極低,可是,玩家卻需求極大。要對付八十級以後的怪物,如果玩家的武器上沒有用秘銀,那麼根本就沒有辦法對付這些怪物,如果玩家的裝備上沒有用秘銀,那麼很容易就被這些怪物抹殺。
這樣的設定,讓掌握了秘銀礦脈的公會一時之間風頭之勁無可比擬。到現在為止,所探知的秘銀礦脈只有四處,其中三處被天天向上、創世紀、星辰三個公會佔著,不僅如此,這三個公會還是聯盟公會,大概是有共同的利益吧,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