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下線休息的事情只有暫時先放一放了。其實她現在挺矛盾的,一方面,她很盼望快點得到月青丘的訊息,這樣,她也可以儘早的著手準備。但是另一方面,她並不期待月青丘的到來,畢竟,只要月青丘聯絡她,那就代表著她最近舒坦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現在就是這樣,她的內心真是矛盾。
作為洪湖城裡大大有名的人物,葉詞的屋子裡自然是有不少好東西的。就好像這桌子上鑲嵌著各種寶石的高腳酒杯,就好像那櫃子裡擺放著的極為名貴的好酒,一起一切奢靡的擺設和裝飾品,沒有一點不預示著葉詞在紅湖城裡的地位。
當月青丘推開了葉詞的屋子的時候,只看見葉詞一個人坐在那繡著華麗的高背椅子上,靜靜的望著窗外。她鮮少是這樣安靜而沉默的表情,在月青丘的記憶力,葉詞的表情不是飛揚跋扈的張揚,就是引線算計的心機,而如此安靜的她,卻好像是一個人的另一面一樣,靜靜的陳放在陽光之下。
原來,每個人都有兩面,就好像在陽光之下一定會有影子一樣,就連一向給人冷硬感覺的公子幽也是如此。
聽見月青丘進來,葉詞緩緩的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帶著一種興意闌珊的味道說:“坐吧。要吃什麼,要喝什麼,你都知道地方,自己動手吧。”
月青丘的眉頭微微的揚了起來,他的唇角帶著張揚的笑容:“怎麼?看你這個樣子,好像並不太歡迎我。”
“可不是嘛,看見你,我就會發現我自己到底有多窮,看見你,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而我偏偏是個窮光蛋。”葉詞自嘲的翹了起了嘴角,伸手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就給放在對面座椅前的那個高腳酒杯倒上一杯酒。
深琥珀的顏色,在酒杯裡折射出摧殘的光芒。看著就讓人覺得光彩奪目,漂亮極了。
月青丘並不客氣,就坐了下來,然後就端起了葉詞給他倒好的那杯酒。他並不急著喝,而是先晃了晃,再湊到了跟前細細的聞了一口,一股特有的酒香就立刻鋪面而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葉詞說:“你說這酒要是在現實中得賣多少錢?”
葉詞皮笑肉不笑:“反正我是買不起。”
月青丘勾了勾嘴角,沒有說話。而是,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便放下了杯子。
葉詞看著他喝酒的架勢,微笑起來:“你這人,看前半截,你喝酒還挺有品味的,可是後半截呢?你那哪裡是在品酒,完全是……”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頓在那裡,反正月青丘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那又如何?”月青丘哈哈的笑了出來:“做人嘛,只要自己覺得高興就行了,所謂什麼品味,那都是用來裝逼騙人的,我才不會按部就班呢,簡直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這話倒是很對葉詞的胃口。大概,她就是所謂的那種不會吃細糠的山豬吧。
“不扯這些,還是說你託我辦的事情吧。”月青丘眯了眯眼睛,然後開啟了話匣子:“最近晴日微照和千山斜陽之間很是奇怪。”
“奇怪?”
“對,很奇怪。”月青丘點點頭,“雖然我對晴日微照這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並不感興趣,可是因為你的緣故,我還是對於她的一切仔細查了一下。”說到了這裡,他頓了頓:“包括,現實生活。”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葉詞,想從她的臉上看到一些不同的情緒和細枝末節的線索。可是,他有些失望了。
在月青丘面前的葉詞,一直都是保持著他剛剛走進來時的那個姿勢,那個表情,沉靜的好像是一尊早就雕刻好的蠟像,從來都不會有生命的存在一般。甚至在聽到自己調查了晴日微照的現實生活時,她都連睫毛都沒有抖一下。
月青丘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