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還是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可要說話算話哦!”
沈珂嬉皮笑臉地說道,“我雖不是君子,卻也是言出必行。”話音才落,卻又立時說道,“不過,為了沈家的子嗣,我便是失言一回,諒你也會原諒我的。”
蘇玉妍頓時哭笑不得,便伸手戳了戳他的額頭,道,“你呀……怕是扮痴裝傻慣了,在我面前竟也弄成這般模樣了。”
沈珂卻正色道,“在你面前,我從來都沒有偽裝,你可別誤會了。”
見沈珂這麼嚴肅,蘇玉妍也就不再跟逗他,遂含笑說道,“夫君一片真心對待妾身,妾身又怎麼敢輕易誤會夫君呢?”
沈珂看了她這嬌憨的模樣,心下一軟,不由得手上一緊,把她的身子緊緊摟進懷裡,微笑道,“有妻如此,珂知足矣!”
……
從君子池回去,已是午後,春草幾個忙不迭地去廚房傳飯,蘇玉妍卻道,“把這新摘的蓮蓬給各房都送一些過去,剩下的就請方媽媽做一盤清炒蓮子來吃罷……”
春草幾個依言去了。
少時,午飯送來。皆是蘇玉妍喜食的清淡小菜,吃得頗為盡興。
飯後,蘭亭居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卻是定遠侯貼身侍候的吳媽媽。自太夫人過世之後,定遠侯以年紀大了為由不再續絃,這吳媽媽是太夫人的陪嫁,終身未嫁,定遠侯敬她忠厚耿直,就讓她繼續留了下來,兩人之間。在外人看來,關係頗為曖昧,卻因為定遠侯的 威嚴。無人敢亂說半句。沈松年也看出些蹊蹺,卻想著這吳媽媽年過近五十,不大可能再為定遠侯添一房子嗣,便也佯作不知,宋德書更是樂得做大好人重生農家小媳婦。睜隻眼閉隻眼放任不管。
當然,這些內幕,嫁入沈家不久的蘇玉妍自是不知道的,不過眼見這吳媽媽打扮得雍容華貴,與一般的僕婦有天壤之別,心裡便是一忖。又見沈珂的態度淡淡的,就更加留意這吳媽媽的舉動起來。
吳媽媽卻似絲毫不關心別人對她的態度,只恭恭敬敬地跟沈珂夫婦請了安。這才徐徐說明來意,“……侯爺讓奴婢來請少夫人過去一趟,說是有話要問。”
沈珂才從定遠侯那裡回來,突聞定侯讓蘇玉妍過去,不免有些意外。便點頭,“……知道了。我與少夫人即刻就過去。”
吳媽媽卻道,“侯爺說,只少夫人一人過去即可。”
沈珂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好,就她一個人過去吧……勞煩吳媽媽走這一趟。”
吳媽媽便告辭出來。
蘇玉妍忙命春草幾個送她出去。
吳媽媽一走,蘇玉妍便笑道,“……祖父他老人家單請我一個人過去,如此看來,他還真對我另眼相看了……”
沈珂心裡疑惑,卻也笑道,“另不另眼相看,你一去不就知道了?”
蘇玉妍想著定遠侯平日裡與自己並沒有怎麼接觸,此番召自己前去,說不定是有要事相商,或者是早已經與沈珂商議妥當,只不過叫自己去走走過場而已。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得過去。
於是,她也不磨蹭,帶著春草就去了懷遠堂。
懷遠堂與思定堂不過一牆之隔,卻因為沒有女主人的緣故,很少有人光顧。蘇玉妍平日裡除了請安,也鮮少來這裡,素日裡來得早,倒沒有細看,今天陽光正好,又留了心,一路行來,但見這懷遠堂與思定堂一樣修繕得十分齊整,院裡無人行走,顯得十分靜謐。
想是早已候在那裡,蘇玉妍一進正堂,吳媽媽便親自迎了上來,臉上帶了幾分笑容,“少夫人來了?侯爺正在裡間等著呢!”
蘇玉妍聽著,就有些不爽。聽吳媽媽這話——侯爺正在裡間等著呢!竟讓堂堂的定遠侯這個長輩等她一個孫媳婦?!這不是刻意說明她蘇玉妍不守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