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米出來,展開給圍觀的人看,對著大夥道:“大夥看看,這米可是能吃嗎?”
眾人一看,可不是嗎,那米似乎是泡過水且放久了,米粒漲大,還長了一層墨綠色的毛。
見此,大夥議論不休。
店小二見了,大聲道:“諸位可不要輕信了,誰知道他是在哪裡拿來的黴米,說成是我們家的,這分明是想要訛詐。”
那男人聽店小二不但不認,還反口說他們訛詐,氣得直喘氣,道:“這裝米的袋子明明就是你們家的。”
店小二眼也不瞅一眼,望天道:“我們賣出的米不在少數,這種袋子隨便就可以看到一個,肯定是你把黴米裝進我們家的袋子,說成是我們賣的米,前來訛詐。”
“你,你……”那男人店小二如此顛倒黑白,氣得一把抓住他的衣襟,道:“叫你們掌櫃的出來,我要見你們的掌櫃。”
“不好意思,掌櫃的不在,我看你們要是識相的就趕緊走,不然,我就去報官了。”說完一把拂開那男人抓著他衣襟的手。
那男子豈肯鬆手,兩人就此拉扯起來。
見此情形,從米鋪裡又跑出幾個人,一把拉開那男人,抬腳就對著他一陣腳踢。
那男人不停掙扎,卻是徒勞,只得任由來人打,一片混亂。
周培良道:“阿則,那家米鋪不是你們國公府的嗎?”
裴敬則早已臉色一片寒霜,他大步向米鋪走去。
“住手。”
米鋪的人都停了手,抬眼望去,見到是裴敬則,都慌得放開了手,紛紛叫道:“世…世子爺。”
裴敬則是國公府的長子,是爵位的繼承人,所以府裡的下人都稱他為世子。
可裴敬則本人卻對此不屑一顧,看不上,所以他的親信阿才他們都稱他公子而不是世子。
“這是怎麼回事?”裴敬則不怒自威,更何況他此時寒霜覆面,更是震得人大氣不敢喘一口。
他雖然已經大概明瞭是什麼回事,但還是讓人說一遍。
當然是,各說各有理了。
裴敬則沉吟了一會,對著那對夫婦及圍觀的眾人道:“我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
說完,徑直進了米鋪。
那店小二在見到裴敬則時,早就溜進店裡,找來了掌櫃,並把事情向他稟明瞭。
因此,當裴敬則進到裡面時,掌櫃的早已迎了上來,一臉諂媚笑道:“世子爺,你來了,先喝口茶。”
裴敬則沒理他,冷冷地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實話。”
掌櫃的在他面前,心裡直打顫,暗道,怎麼會被這魔王碰上呢!
聽到裴敬則的問話,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聲道:“世子爺,這真的是被人汙衊了,我們是老字號了,怎麼可能做這種毀名譽的事。”
裴敬則面無表情,看也沒看掌櫃,只冷聲吩咐道:“把庫房的門開啟。”
掌櫃一驚,向店小二使了個眼色,店小二機靈,正要悄悄溜出去報信,被裴敬則的一聲冷喝,定住了腳。
“要是誰敢走出這道門,你們的腳就不用留下了。”
無法,掌櫃得只得帶裴敬則到了庫房前,顫微微地把用鑰匙開啟了門。
裴敬則看著那堆得高高的米,米被根據等級不同分成幾個大堆。
他略想了想了,向那最角落的那一堆米走去。
他開啟一袋米看了看,米是好的,又邊緣開啟了幾袋均是好的。
掌櫃的在一旁,不由得鬆了口氣。聲音雖輕,但對於裴敬則這種,眼聰耳明的人來說,那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裴敬則看了他一眼,沒出聲。
又向另一堆米走去,他把每一堆米都解開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