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思量:“這人不知是哪一條線上的朋友?”原來他已經看出這漢子身具武功,不過卻未看出他練的乃是邪派毒功。
店小二連忙上前招呼,躬腰說道:“楚大爺、賴大爺,你們回來啦。兩位大爺剛才酒未喝完就走,掌櫃的還正在抱歉小店的拿乎菜式還未得有機會奉獻呢。”說罷又對眾人作了個羅圇揖,跟著向那額角生瘤的漢了說道:“洪老爺子,什麼風把你老吹來的?難得列位大爺光臨,要點什麼酒菜,請吩咐小店備辦。”
楚大鵬擺了擺手,說道:“別忙,別忙。我們不是衝著你的酒萊來的,你先沏兩壺茶來,別打攪我們的正事。”
楚大鵬支開了店小二,隨即帶領眾人走到韓佩瑾面前,說道,”這幾位朋友聽說公子在此,特來拜見。”
韓佩瑛皺了皺眉,說道:“不敢當。”
額角生瘤的那個漢子彎下粗腰,一膝著地,行了個“半跪”的參拜大禮,說道:“宮小——公子,我們都是久仰令尊的大名,難得公子駕臨敝地,我們理當進謁。小人是海砂幫的副幫主洪圻,這是小人的拜帖。”
在洪圻說話的時候,剛剛說到第二個字“小”字之時,站在他後面的楚大鵬悄悄地拉了他一把,以致他頓了一頓,方才說出後面的“公子”二字。韓佩瑛暗地留神,看在眼內,甚感奇怪。“宮”字與“公”字同音,韓佩瑛不知對方是稱她的姓對方把她當作一個姓“宮”的人,“宮公子”三字是連稱的。心裡想道:“公子就是公子,為什麼卻加上一個‘小’字?楚大鵬拉他一把,但是暗中提醒他的意思,不過,這個‘小’字雖然並無加上的必要,加上了也不算是什麼失敬,不知楚大鵬何以如此緊張?”韓佩瑛哪裡知道,原來這些人把她錯當作姓“宮”
的,姓“宮”那個人也是一個女子,而那位“宮”小姐也正是女扮男裝在江湖上行走的。洪圻本來想說的是“宮”小姐,給楚大鵬提醒,猛地想起“宮小姐”不願讓人知道她的本來身份,是以立即改口以“公子”相稱,不過那個“小”字卻已說了出來,收不回去了。
不過韓佩瑛雖然不懂這層曲折,額角長瘤的漢子自報姓名之後,她卻知道這個姓洪的來歷,這人有個渾名,名喚“獨角龍”,練有毒砂掌的功夫,雖然只是海砂幫的副幫主,武功之強卻在正幫主劉堅武之上,在江猢上也算得是一流高手的。
跟在洪圻之後,那幾個人陸續的呈上拜帖,自報姓名。韓佩瑛這才知道那禿頭漢子名叫賴輝,是青龍幫的首席香主。
和她同桌的小廝又顯出了不耐煩的神氣,說道:“唉,你們這些人搞些什麼,老是來打擾我們,叫我喝酒也喝得不舒服!好了,好了!你們的拜帖都已遞了,可以走開了吧?”
這些人都是江湖上殺人不眨眼的大盜,給這檢煤球的黑小十一頓排揎,當然個個都是心頭火起,但因他與韓佩瑛同座,這些人礙著韓佩瑛的面子,卻又都是放怒而不敢言,那禿頭漢子賴輝說道:“多謝公子賞收拜帖,小人告退。”退下時狠狠的瞪了那小廝一眼,鄧小廝只是自管自的喝酒,當作不知。
另幾個人也跟著告退,最後只圖下了楚大鵬和那頒角長瘤的漢子——海砂幫的副幫主洪圻。
此時店小二已經拉開了一張八仙桌,擺好了座位,那些人說是“告退”,其實並未下樓,而是轉過那張桌於喝茶,四個人八隻眼睛仍然緊緊盯著韓佩瑛這邊的動靜,頗有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就在這異乎尋常的氣氛之中,又聽得登樓的腳步聲,上來了一個揹著黃包袱,身穿藍布衣裳的少年,看他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像是個農家子弟。
店小二輕輕的“噓”了一聲,示意叫他不可開口,免得觸怒了這些人,隨手給他拉開一張座位,招手叫他入座,給他衝了一壺茶,就不再招呼他了。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