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闖。
在這個隱秘幽谷之中,除了孟七娘這家人家之外,就只有辛十四姑這一家了。濮陽堅當
然猜想得到她們是辛十四姑的丫頭,但因侍梅神態傲岸,他碰了這麼一個大釘子,一口氣如
何咽得下去,心裡想道:“我佯作不知她們的身份,且給這野丫頭一點難堪再說。我奉命守
門,諒孟七娘也不能怪我。”
當下濮陽堅雙臂—張,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你不許我盤問,我就不許你進去!”伸
手向侍梅胸前推來,侍梅喝道:“你作死啦,敢調戲我!”話猶未了,只聽得“咕咚”一聲,
濮陽堅四腳朝天,跌了個仰八叉。原來侍梅已得辛十四姑武學真傳,她籠子袖中使出辛家
“蘭花手”的拂穴絕技,濮陽堅一來是料不到這小丫頭如此了得,二來又因他的“化血刀”
剛在不久之前給公孫璞破去,其他武功雖然尚在,但元氣尚未恢復;三來又是來不及防,故
此侍梅尾指輕輕一顫,就點中了他的穴道。
吵鬧之聲,驚動了裡面的人。一個丫頭匆匆的跑出來,問道:“什麼事,什麼事啊,侍
梅姐姐,原來是你!”
這個丫頭相貌甚醜,一張扁乾的臉孔,兩隻招風耳,倒有點像是女中的“豬八戒”。奚
玉瑾暗自好笑:“辛十四姑的兩個丫頭那麼標緻,孟七娘的丫頭卻長得這樣醜陋,俗語說物
以類聚,想這孟七娘也不會漂亮到哪裡去,怪不得韓伯伯不會愛她。”
這丫頭名喚碧淇,是孟七娘跟前最得寵的丫頭,侍梅不敢怠慢,說道:“這人不許我進
去,他是新來的僕人嗎?”濮陽堅裝作不知她的身份,她也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碧淇道,“啊,原來是你們發生了誤會了。他不是僕人,是我們客人的弟子。”當下給
濮陽堅解了穴道,說道:“你雖然是我們的客人,也不該對這位姐姐無禮,你知道她是誰?
她是幽篁裡辛十四姑那兒來的人,辛十四姑是我們主人的表姐,今日之事,若是給辛十四姑
知道了,我們的主人還要向她賠罪呢。”
濮陽堅滿面羞慚,只好一聲不響,躲過一邊。碧淇道:“兩位姐姐請隨我來。”帶了她
們二人,進入門房坐下。
碧淇與侍梅私交甚厚,見她來到,很是歡喜,說道:“咱們有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吧,今
天什麼風把你吹來的。這位姐姐是——”
侍梅道:“這位姐姐是新從江南來的,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兒,父親還是—位秀才呢,只
因家貧無奈,迫得賣身養父。聽說你們這邊要物色—位精通琴棋詩畫的侍女,是以主人叫我
將她帶來,給七娘看看。”
碧淇道:“原來如此。這位姐姐長得很漂亮,你叫什麼名字?”
奚玉瑾低下了頭說道:“主人賜名侍琴。”
碧淇道:“從江南來這兒,可真是不容易啊!侍梅姐姐,你家主人也真是神通廣大,她
足不出戶,竟有本事從老遠的江南把這位姐姐弄來。”
侍梅道:“是我家的侄少爺代他姑姑物色的,這次趁著北歸之便,親自送她回家。”
奚玉瑾的“身世”本是事先和侍梅編捧好的,但說是辛龍生從江南將她帶來,這卻是侍
梅靈機一動,臨時加上去的。這樣一編,更能自圓其說,奚玉瑾心裡雖然根不高興,卻也只
好由她信口開河了。
碧淇道;“這真是好極了,難得有這樣一位聰明伶俐的姐姐到來,我們也有伴了,不怕
這位姐姐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