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任天吾冷笑道:“你既然是這樣想法,那麼你就大可以心安理得的和韓家小姐成婚了啦,
用不著再退婚了。”
谷嘯風道:“我相信韓伯伯不是奸細,和我要找韓伯伯退婚,這是兩回事。”
任天吾又冷笑道:“韓大維是好人,韓小姐又是才貌雙全,那你為何還要退婚?”
谷嘯風心中著惱,淡淡說道:“這是甥兒的事情,不勞舅舅操心,不過為了免得舅舅說
我偏袒韓家父女,我倒想告訴舅舅一樁事情。”任天吾道:“什麼事情?”
谷嘯風道:“我們在韓家還發現了另外一些東西。”任天吾神色緊張,忍不著再問:
“什麼東西?”谷嘯風慢條斯理的緩緩說道:“那是一批價值難以估計的寶藏,韓小姐把它
都獻給義軍了。”
任天吾抹了抹汗,說道:“韓小姐呢?”
谷嘯風道:“她本來說好在這裡等我的,我也不知她到哪裡去了。”
任天吾道:“哦,原來她不是押解這批寶藏去找義軍?”
谷嘯風道:“她是託陸幫主代為送去的。陸崑崙現在洛陽的丐幫分舵,舅舅若是不信,
可以去問問他,反正你和分舵的劉舵主是好朋友,和陸幫主也是多年的相識。”又道,“舅
舅,你要去就得快去,否則他們明天就要動身了。”
任天吾心想:“陸崑崙一定要找人幫忙他押運這批寶藏。”於是說道:“寶藏的事情還
在其次,韓大維是不是奸細,這事情可就大了,我倒要去找陸崑崙問明真相。你也去嗎?”
谷嘯風道:“請恕甥兒少陪。”任天吾冷冷說道:“好,那你就留在這裡等你的韓小姐
吧。”
任天吾走後,谷嘯風不禁苦笑道:“怪不得媽與他吵翻,這位舅舅自以為是正人君子,
誰拂逆他的意思,他就以為誰是壞人。”
谷嘯風看了看地上散得亂七八糟的字畫,吃了一驚,說道:“咦,這是韓斡畫的馬,這
是米芾寫的狂草。這些可都是名家的字畫呀!舅舅只顧胡翻亂搜,一點也不知道愛惜。”於
是他把地上的圖畫字面收拾起來,眼光一瞥,看見了那張畫像,谷嘯風不禁又是大感驚奇,
說道,“奇怪,韓小姐怎的會藏有我的畫像?”
當谷嘯風彎腰收拾字畫的時候,躲在床底下的宮錦雲看見了他的面貌,心裡也在想道:
“原來畫中人是他!”
宮錦雲在床底下躲得久了,憋得十分難受,暗自尋思:“此人雖然是對韓小姐負心,但
對韓家卻似甚有好感,我若出去見他,說明我與韓大哥的交情,想來也不至於害我。但我現
在乃是女扮男裝,他若問我為何鑽進韓小姐的香閨,我卻如伺對答?”
谷嘯風仔細看了那幅畫像,這才發現畫中人是他父親並不是他,不覺失笑,說道:“怪
不得媽說我的相貌酷肖爹爹,原來爹爹少年之時,果然是長得和我一模一樣,連我自己乍看
之下,都幾乎分別不出,這幅畫像想必是爹爹贈與韓伯伯,給他留作紀念的了。韓伯伯如今
不知下落,這既是爹爹的遺像,我可不能讓它落在別人之手。”當下把畫卷好,收進行囊。
從視窗望出去,只見日影西斜,已是將近傍晚的時分了,谷嘯風等得心焦,不覺又自語
道;“難道是佩瑛不高興再見到我,獨自走了?奇怪,怎的這個時候,還不見她回來?玉瑾
兄妹,帶了九天回陽百花酒來送給韓伯伯,他們是跟在我的後面的,他們的騾車雖然走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