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我巴不得他們有多遠,走多遠,省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晃盪。
站在房間前面。我躊躇不前,不知道諸葛亮現在還在不在裡面?
都整整一天咧?他要沒走,那不代表,他在裡面餓了一整天?
思前想後,也罷,反正早晚要面對的,而且眼前這些事,我都理不清個頭緒,倒要看看,他諸葛家是不是真的拱手相讓。如果真有這意思,老孃用不著你諸葛家拱手,老孃自己走的痛快,哼。
推門,關門,轉身往後看時,我注意到那十五個尾巴齊刷刷的,整整齊齊的就在我房門前面的空地上,席地而坐,那陣勢,殺氣騰騰,連周圍的霧氣都避的遠遠的。
我眼角抽了兩抽,孫權到底是什麼意思,保護我,是這麼保護的?這簡直就是盯梢,軟監。
罷了,罷了,愛怎麼整怎麼整,還有半個月,半個月後,老孃拍屁股走人。
我繞到屏風後面,端著風燈朝那角落裡看去,這會看的仔細,角落裡空蕩蕩的,那有諸葛亮的影子。
我低聲喊了幾聲,也不見諸葛亮從那個地方冒出來,最後肯定,這廝在我離開之後,就走了。
悶,老是在我最需要人幫我理清思路的時候,人不見。我不需要的時候,卻又鑽出來,什麼事啊,捉弄我很好玩嗎?
我氣沖沖的瞪著屏風後面的那個大木桶,想起上午在這裡,被諸葛亮看的精精光光,就氣悶的胸口發痛。一口氣湧不出來,憋的實在難受。
搖到銅鏡面前,看著一身女裝的自己,我嘆了口氣。
好看是好看,可惜,習慣這種東西,真是要命,穿不回男裝,害的我今天一天都手足無措,全身不自在,明日還是找身小廝的男裝湊合著吧,還是男裝自在。
第二日天一早,華容便來了。
推開門,我和華容看到十五個臉上,頭髮上掛著薄霧的江東漢子,我無意識的抽了兩抽。果然是訓練有素,一個姿勢,保持了一個晚上,這叫啥?這就叫真正的軍人。
“小師叔,你怎麼又換成男裝了。”華容看到我,不滿的嗔怪道。
我拉了拉稍稍長了點的粗布衣,這是我昨晚悄悄摸到後院,偷來的。估計這會杏林堂的某個跑堂小廝,肯定發現自己昨晚曬的衣服不見了吧。
“這樣舒服啊,眼下多事之秋,還穿女裝,容兒唯恐天下不亂吧。”
華容的意圖被我折穿,捂著嘴咯咯笑了幾聲:“小師叔,你不是說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嗎?你都把容兒給嫁了,容兒又怎能不關心小師叔呢。”
得,換成華容來調侃我了,話說,我還是小師叔呢,古人不都很尊師重道嗎?
“唉……”我長嘆。
華容聽我嘆息安撫的拉拉我的手,小聲道:“小師叔,前些日子師祖託人帶了個口訊。”
啊!這讓我很吃驚,梅然總算想起我了,都把我丟在這快半年咧。
“我師傅說什麼?”我趕緊跟華容咬耳朵。
我和華容貓著身子在門檻上咬耳朵,那十五個精英,也為之不動,眼神無比堅定的看著我們,除此,什麼動作也沒有,完全就像十五樽雕像。
“師祖說,小亮子他看中了。”
我呆滯:“什麼?”
華容有些納悶的重複道:“師祖說,小亮子他看中了。小師叔,師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小亮子是誰?是人嗎?”
呃……
是人,當然是人,而且以後還是個妖人呢。
師傅就是師傅,說的話,簡潔明瞭,這下我算不算有了特赦令?我奸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轉向十五個大神。
正好新配的幾種藥,還沒找東西試呢,孫權啊孫權,不要怪我對你的兒郎們下陰手了。誰叫你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