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動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就開始列隊,居然和趙字營的團練差不多。
這些人被帶到趙進營帳之前,都是低頭站立,等趙進從軍帳中走出來,這些人都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地上。
“就你們這些了嗎?”趙進掃視一眼,揚聲問道。
聽著他語氣不那麼嚴厲,下面參差不齊的回答說道:“就小的們這些人了。”
“要是有人腦子不好用,還藏在人群中,錯過了今天的機會,以後被抓出來供出來的,那就要當成奸細砍頭了。”趙進淡然說道,下面沒有人接話。
趙進向前走了幾步,劉勇有些緊張的跟上,護衛家丁也都是緊隨,趙進看著跪地的那些人說道:“不用害怕,如果要殺你們,昨天就把你們抓出來殺頭了。”
這話說出來,這百餘人的心思又是放鬆不少,趙進沒有走進人群中,距離幾步打量著,搖頭說道:“你們這氣色倒是比流民餓殍強不少,可比在徐州的時候差了,你們為聞香教訓練精兵,怎麼?連口肉都吃不上嗎?”
地上跪著的眾人本來鴉雀無聲,聽到這話卻有些騷動,有人更是忍不住哭起來。
“老爺,小的們著了魔障,不知道在徐州吃飽喝足過太平日子,卻傻乎乎回到這天殺的地方,別說吃飽,想吃到口東西都難,只能給這天打雷劈的聞香教賣命,有人想要回徐州就那麼死在半路上,小的們沒辦法啊!”倒是有個口舌便給的,哭著說自己的難處。
“給這聞香教練兵,他們最多也就是讓人吃個七分飽,而且還不信咱們”
“俺們領著人和官軍打生打死,可好處全讓他們教主的親戚拿走了,什麼都沒有下面的。”
話一多,怨言也就多了,趙進和夥伴們聽得臉色古怪,這些人都是從徐州逃回山東的流民團練,也就是訓練出護教天兵護教神軍的那些人,擊潰流民之後,趙字營立刻下令在俘虜中揀選,把他們都給找了出來。
聽他們講述的時候,開始還在陳述自己不得不為,到後來說得多了,居然有一絲不服氣流露出來,大概意思就是如果不是聞香教這麼混賬,這麼任人唯親,他們訓練的護教神軍和趙字營還有的一打。
流民團練出身,又沒有被選為家丁和夥計,還一門心思的想要逃回山東,這等人腦子的確不怎麼靈光,也談不上什麼世事通透,言語上的確談不上注意。
不過再怎麼不靈光,這時候也有人反應過來,低聲嘀咕,大聲咳嗽,很快又是安靜了。
“你們練出來這些人和趙字營相抗,算得上是罪魁禍首,砍了你們的腦袋都是應該的。”趙進語氣沒有變化,而跪在下面的那些人有不少身體都開始發抖了。
他們這些人當年就曾作為流民圍攻過徐州,見識過趙字營當日的厲害,在荒草灘幾次戰鬥中也見識過趙字營的威風,這一次更是被徹底震懾壓服,方才放鬆了些,聽到這句話,立刻想到了方才的雷霆霹靂,屍山血海,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和掉進冰窖裡一樣。
“不過,我從來沒想到別人會練出和趙字營差不多的兵馬,你們倒是有才。”趙進誇了一句。
對待這些團練出身的聞香教亂軍,趙字營上下,趙進和夥伴們的意見都很一致,要留下來,而且還要儘可能的用上,他們算是軍官和士官的種子,值得留下培養,不管怎麼講,他們好歹練出了像個樣子的隊伍,而且還有了實戰的經驗,能練兵,能有實戰經驗,這些連趙字營的家丁都是少有,的確難得。
“你們從徐州逃走,又和趙字營為敵,這樣的罪過,千刀萬剮都是輕的。”趙進加重了語氣,這句話說出口,下面有人情不自禁的開始磕頭,然後其他人都是跟上,有人顫抖著聲音想要說話求饒,卻怎麼也說不連貫。
趙進的言語並不嚴厲,話裡又有餘地,可是經歷過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