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荒唐悖逆的勢力,如何能夠投靠,只有滅殺才是最好。
“他們之所以這麼做,一方面是自己認識,一方面則是有人故意推動,比如說京師那邊,特別是那些暗示明示我們卻沒有得到回應的大臣們,他們肯定是推動的主力。”
“這個也沒什麼奇怪的,我們是他們認識之外的存在,他們自然會感覺到恐慌,自然會無比敵視。”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識時務的也沒什麼招攬的必要,也不用覺得怎麼可惜,我們不摧毀舊的,也就沒辦法建起新的。”
馬衝昊很重視這個事情,當他報到趙進那邊的時候,趙進卻不以為意,只是簡單點評了幾句,現在對於趙家軍最重要的事情是回師,眼前最迫切的事情則是趙進要在臨清城請山東名流望族飲宴。
趙進在天津還沒有回程的時候,已經有快馬趕回臨清,有李家父子牽頭操持,內衛和貿易廳配合,東昌、濟南、青州、登州和萊州五府的頭面人物都在被邀之列,趙進毫不客氣的放出了話“這次不來,下次就沒有機會來了”。
這殺氣森森的言語讓每個人都是震恐異常,山東豪強士紳比天下各處都要更關注趙家軍的程序,每一場大勝他們都會很快的知道,更派出人來去打聽,北直隸那邊發生的一切,他們都是清楚的很,所以趙進的這個邀請,沒有人敢不來,乘車騎馬坐轎,大家向著臨清急趕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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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徐州兵馬過境滄州的訊息傳到京師後,整個京城才鬆了口氣,皇帝和文武百官們總算可以收拾下局面了,將來怎麼做,這是擺在每個人面前的迫切難題,在這個時候,甚至有人開始羨慕已經告老致仕的東林黨人,眼下這等局面,他們撒手走了,卻把背罵名,怎麼也看不到希望的爛攤子丟到大家頭上。
在這個時候,天啟皇帝終於不在宮內做木匠活了,實際上,魏忠賢已經不向宮內採買或者送木匠相關的營生,現在每日裡,天啟皇帝和內廷外朝的太監和大臣們聚在文淵閣內處理政務,在這個時候,前段日子權傾朝野的司禮監提督太監魏忠賢站的更加靠後,而且很少發言,因為新任首輔孫承宗的權威太高了,即便是天啟皇帝都要敬重許多。
這樣的局面是那些清流夢寐以求的,天子不在沉溺享樂,而是親政臨朝,閹黨不再氣焰囂張,而是由老成持重的大臣主持內外,按說這就是所謂“眾正盈朝”“中興在即”的大好局面了,可朝會上君臣相對,每個人都是灰心喪氣,只是僵硬木然的去做事忙碌。
眼見著趙家軍距離京師越來越遠,這和約上的賠付以及相關也該提上日程,不止一個人想要說不予理睬,可想想那日京城外的低沉轟鳴,想想城牆上那一個個好似瘡疤的大坑,誰也提不起這個勇氣。
“陛下,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徐州賊眾兇悍,官軍尚不能敵,那就不要擅自啟釁,何況陛下已經用璽,這也和國家體面相關,該給就給了,日後還有拿回來的機會!”朝中唯一敢這麼說的就是內閣首輔孫承宗了,他不怎麼在乎這風評清議,倒是能很純粹的考慮問題,如果不是這樣的性格,他就不會自請督師遼東,以孫承宗的地位和身份,留在內閣那就必然是首輔,何苦在這危難之際接任。
有內閣首輔說話,大家都鬆了口氣,連天啟皇帝都是如此,他點頭說道:“就依孫先生的話,司禮監和戶部那邊儘快操辦吧!”
改辦差的人都應了,孫承宗、楊漣還有左光斗幾人交換了下眼神,孫承宗起身說道:“陛下,賊軍炮轟京師,逼得朝廷在天津簽了那喪權辱國的和約,割地賠款,這可是數百年未有的奇恥大辱。”
天啟皇帝無奈的嘆了口氣,孫承宗所說的這些話誰都清楚,可每次提起來都讓人聽著很不舒服,不過天啟也知道孫承宗還有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