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更是以頭觸地,恭順至極。
看到自己的行動達到了預想中的效果之後,內藤忠重也非常滿意。竹中重義在長崎呆了幾年,提拔的親信不少,現在他被處置掉了,這些官員們肯定人心浮動,他需要先穩定一下人心然後再一個個清理掉。
至於那些奸猾的商人,更加需要一些安撫。這些人之前一直同竹中重義暗中往來,送了不少賄賂,甚至還有人買過他偽做的朱印狀,現在肯定都還是忐忑不安。外貿對幕府十分重要,不應該追究太深影響貿易的穩定,適當嚇唬一下就行了。
“好了,天色已經晚了,諸位想必還有相當多的要事要做,今天的宴會也到此結束吧。為了彌補自己倉促之間將各位召集過來的過失,我在此備下了不少禮物,雖然不是什麼貴重的物品,但也是一片心意,希望各位都能夠乘興而歸。”內藤忠重繼續笑容滿面地衝著這群商人說話,然後視線最終停留在了劉靖的身上,“劉專使,我這裡還有一些事情要跟你談談,如果方便的話等下你可以再留一會兒嗎?”
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突然要留下自己,但是劉靖並沒有別的選擇,馬上點頭答應了。
“大人有令,在下敢不從命。”
“好,很好。”內藤忠重拿起案几上的摺扇輕輕地揮了一下,示意此次宴會結束,“各位先回去吧!”
在侍從們的帶領下,這些商人和官員都次第離開了這個廳堂,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都將成為他們永久的回憶,而原本喧囂的廳堂也重新歸於寂靜。
劉靖按照那位幕府老中的要求留了下來,他心裡略微有些不安,不過卻已經排除掉了事情敗露的疑慮,只是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跟自己說什麼事情而已。
內藤忠重卻好像一點也不著急,他不疾不徐地再度給自己斟酒,然後站了起來,走到了劉靖的面前。
“剛才我們清理敗類,讓專使受驚了,還請恕罪。”他將一杯酒放在了劉靖面前的案几上,“想來竹中重義之前一定給專使添了不少麻煩吧?”
“……確實是添了不少麻煩。不瞞您說,竹中奉行之前幾次藉機對在下索賄,而且讓我們的商人也不勝其擾,我們確實暗地裡對他有些怨言。”劉靖點了點頭,“不過……下官也要說句實話,竹中奉行對我們還算是客氣的,也行了不少方便,在下這幾年能夠一直擴大兩國之間的貿易,也得到了國內的表彰……”
“專使果然是個正直的人啊,這個時候還不落井下石,”內藤忠重讚了一聲,然後手裡拿著酒杯伸向了他,“果然身為中國朝廷的官員,終究是要比商人可靠。那些南蠻的商人,一個個奸猾狡詐,只想著從我國牟利,竹中重義偽造簽發那些朱印狀,大部分就是被那些南蠻商人買走了,然後私下裡轉賣,一點也沒有將我們幕府放在眼裡!倒是在我們徹查了之後,中國的商人倒是極少參與其中。終究是蠻夷之人,絕沒有中國之民守信!”
中國商人確實沒有人買過這些私發的朱印狀,但是並不是因為沒人貪圖對日本的暴利,而是因為竹中重義顧忌中國太近,怕商人頻繁來往的話容易暴露,所以有意不將這些朱印狀賣給中國商人。
劉靖早就知道了類似的傳聞,不過因為自己有官方身份,所以從來都不跟竹中重義談論此事,反正官方方式通商就已經可以給朝廷帶來滾滾利潤了,上面對他也並沒有類似的要求。
“大人謬讚了。”劉靖笑著回答,同時將自己的酒杯也舉了起來,兩個人一同喝了下去,“在下身負朝廷的重託,不僅僅是要擴大兩國的貿易往來,而且還要讓兩國的關係越變越好,跟著竹中奉行為非作歹,縱使能夠在商業上謀取利益,但是絕對會有害於兩國的關係,在下是絕對不會做的。”
“專使說得太好了!就應該這麼做!”內藤忠重輕輕地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