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狼山老陸就是來打咱們的。”
“隨便說笑罷了,我們徐家世受國恩,怎麼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勾當!”徐鐵彪或許酒後失言,但也知道彌補。
說完這句後,徐鐵彪皺著眉頭納悶說道:“按說信什麼的早該送到了,咱們到揚州,老陸也應該到揚州了,這都耽誤了兩天多,怎麼還沒來。”
醉醺醺的時候,提一句也就罷了,沒有人會在意太多,不過第二天早上,徐鐵彪還摟著女人睡得香甜,門卻被人不客氣的拍響。
徐鐵彪被驚醒之後,第一反應是摸出了枕頭下的短刀,不過緊接著就放鬆下來,門外是馬衝昊的親信馬六。
“徐老爺,我家老爺得了訊息,說陸全友的人兩天前就走了,直接趕往清江浦的。”馬六稟報說道。
聽到這個,徐鐵彪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等他急忙穿戴整齊去見馬衝昊,發現馬衝昊的神情並不比他好多少。
“這老東西打算的倒精,想先去清江浦發財了。”馬衝昊咬牙切齒的唸叨了句。”喊弟兄們準備走,再留在這揚州,只怕各個腿軟了!”徐鐵彪沒好氣的吆喝說道。
馬衝昊這時候也沒了好臉色,悶聲說道:“不用急,他在那裡也發不了什麼財,最多就是藉著謀反的罪過訛那幫富戶,想得倒美,那幫大戶背後都有人撐著,他沒名沒分的,誰會理會他。”
早晨起來得到了訊息,本應該十萬火急的出發,而且這八百騎兵都是輕裝,不需要補給和糧草,按理說應該很快就能拔營出發,可這幾日的放縱讓大家的效率都已經低了很多,折騰到太陽偏西,這一隊才沿運河向北前進。
這一隊騎兵倒是顧不上擾民,路上的行商百姓自然也不敢去招惹,都是遠遠的避開,很是好奇的看著。
一聽說狼山副總兵的親衛家丁已經趕到了清江浦,在那裡不知道怎麼花天酒地,大撈錢財,馬衝昊這一隊上上下下都激動焦急,儘管捨不得離開揚州,但在接下來的路上卻沒怎麼浪費時間,過高郵州,經寶應縣,很快就來到了淮安府境內,而清江浦就在淮安府和揚州府的邊境地方。
在出發前,馬衝昊已經謀劃了很久,不僅有人在徐州安靜的刺探觀察,清江浦這邊也有他的眼線,所以他們這一隊人馬一到,立刻就有人過來稟報接應。
“陸大人的親衛已經到了,剛來的時候,就派人去往各處豪商住處,說是他們勾結反賊,朝廷已經派大軍前去會剿,如果不想從賊從逆,就要捐納軍資,到時候自然會幫著緩頰說情”
“不過清江浦這裡的大商人靠山太硬,對官面上太熟悉,根本不理睬這話,他們直接就讓陸大人拿出公文,還說妄自出名,這個罪過同樣不輕”
“這夥商人就是清江浦的土皇帝,那山陽守備秦某本來是狼山副將的統轄之下,結果他的兵丁反倒和陸大人的親衛對抗,有幾次差點打起來”
“趙進在這邊還留了將近兩千人,是次一等的兵卒,叫什麼團練的,這夥人不知道是投了豪商,還是被那幫大戶用銀子買通了,現在也是張牙舞爪的,陸大人的親衛根本不敢亂來。”
本來馬衝昊一干人很是焦急憤怒,可聽到這個說法之後,開始是恥笑,後來則是愕然。
“當真是無法無天,這還是大明天下嗎?”馬衝昊怒喝說道。
馬衝昊所帶的隊伍和狼山的四百騎兵都在一個營地,那裡也是揚州鹽商們置辦的兵站,雙方見面的時候,馬衝昊這一隊人頗有些幸災樂禍,而狼山的兵馬很是垂頭喪氣的樣子,狼山兵馬帶隊的人物讓大家很是意外,居然是個中年文士,自報姓名說叫施坪敖。
對這個人物,身為錦衣衛指揮僉事的馬衝昊也有所瞭解,知道是狼山副將陸全友的心腹幕僚,所以態度上很是客氣。
施坪敖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