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這般,趙完點點頭,森然說道:“他孃的,咱們安靜點就被別人當病貓了,這次就得給他們幾分顏色!”
說完這句,趙完卻露出心虛的表情,放低聲音說道:“十一哥,若是進哥怪罪,你可得頂著,咱們這可是自作主張!”
“我來頂著!”趙十一干脆利索的說了句。
徐州參將是方面大將,氣派規制當然不會小了,何況他手邊近四百的親衛家丁,住處是個巨大的宅院,算得上個小軍營,門前自然也有兵丁守衛。
幾個兵丁本來正在門前聊天,看著大隊人馬從幾條街道走過來,而且還是殺氣騰騰的模樣,登時嚇得臉都白了,連吆喝幾聲的膽量都沒有,轉身就朝著門內跑,慌不迭的把大門頂上,沒過多久,牆頭也有弓手的兵丁出現。
忐忑歸忐忑,真到了現場這邊,趙完就顯露出趙字營連正的素質,立刻接過了指揮權,大聲命令。
來到這邊的人數雖多,可真正的骨幹也就是家丁和團練,在趙完的安排下各自守住路口要道,而江湖人們則散在四周,隨時待命。
這麼相持了沒多久,一名披甲的千總在牆頭出現,手裡舉著一面盾牌,滿臉憤恨的對下面喊道:“你們想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鄉里鄉親的,有什麼不能坐下來說嗎?動刀動槍的幹什麼!”
色厲內荏的質問,這千總甚至都不敢說出“造反”兩個字,真要挑明瞭,下面的人若是破罐子破摔,這院子還真守不住,雖說裡面近四百的家丁精銳,但在這個環境裡,馬隊根本沒辦法衝起來,步戰相鬥,根本沒有把握。
本來圍著徐州參將駐地的一干人還有些緊張,聽這個千總一說,立刻是放鬆下來,然後群情洶洶。
“你們的混賬砸了進爺的店,打了進爺的人,坐下來說個什麼!”有人大聲叫罵說道。
牆頭那千總的臉色更加難看,回頭不知道和誰說話,轉過來又是喊道:“這是我們的不是,該賠多少銀子,該怎麼處置,請衙門裡的人做主就是!”
徐州知州衙門從來管不到徐州參將這邊,今日裡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雖說一邊在牆頭,一邊在街上,可牆頭那位已經是磕頭求饒了。
“你退一分,他進三分,你進一分,他退三分。”趙十一念叨了兩句,在下面揚聲說道:“那酒莊人被打,店被砸,賠償養傷的花費一共四百兩,五個人在大牢裡押著,贖人的話每人五十兩,明天一早把銀子送到捕房去,過了正午,一切就要翻倍,大夥可就圍著不會走了!”
說話間,就是小一千兩銀子的價碼開出來了,牆頭那千總五官抽搐,回頭或許是詢問,沒過多久,這位千總在牆頭說道:“請諸位兄弟放心,該給的一定會給,明天一早就送過去,各位,散了吧,鄉里鄉親的,這實在是不好看!”
下面響起一陣鬨笑,趙十一對趙完低聲說了幾句,趙完又開始發號施令,家丁、團練開始準備整隊回撤,衙門裡的差役和江湖漢子們也得了吩咐,各自散開回返。
從來到圍再到散開,也就一個半時辰不到,可徐州參將這邊服軟低頭的情景,卻讓很多人意識到了很多事,番子來查案怎麼著,說是謀反怎麼著,這城內還是進爺說得算,徐州參將那邊不長眼想伸手,這就狠狠的抽了回去,在這徐州里外,誰還能和徐州參將比,又是朝廷方面大將,手裡又有萬餘人馬,還不是狠狠被抽了回去,大家還是擦亮眼睛,沉住氣慢慢看吧!
“將主,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現在城門還沒關,屬下這就去城外調兵,平了這些無法無天的混賬!”
“將主,他們一幫團練鄉勇,居然圍住咱們朝廷官軍,這還有沒有王法,這就是造反”
在徐州參將的府邸之內,大家也都是群情激奮,幾個千總把總,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