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秋的陰天,天色黑得很快。
舒朗來到婉茹的宿舍,拉開燈,坐在婉茹的床上。
這裡,舒朗來過幾次。宿舍裡,一共住四人,大都到了婚嫁的年齡的女孩,回到宿舍住就不很經常了,也是為了相互給舍友提供方便。
婉茹床邊的牆面上是婉茹自己在紗布刺繡的一幅圖畫,南國風情的圖畫,作牆圍,還有一個簡易的兩抽桌子,當作床頭櫥,桌子上有一幀婉茹的照片,身穿工裝,青春四射,嫵媚漂亮,窗臺上有一盆海棠花,紅花翠葉。
“婉茹還沒有給我說海棠花的秘密呢。”舒朗想著,開始收拾桌子,為吃飯做準備,猜想著婉茹買回來什麼好吃的,有沒有酒。
床底下竄出一隻小白狗,上身站起來,仰頭看舒朗。正是舒朗送給婉茹的那隻小白狗。
舒朗把小狗抱起來,坐在床邊。
這時門響了。
………【第二十四回 不色的水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舞臺,自己的人生舞臺,都是自己設計的,演得是獨角戲,只是人物的形象各有不同,生旦淨末丑,千姿百態,各顯神通。
任虎的律師資格已經透過,他停薪留職,籌備了縣城裡第一傢俬辦的律師事務所。那年頭,雖然律師所只有司法部門一家擁有,從業人數鳳毛麟角,但是,即使如此,律師職業還並不被人看好。
因而,任虎的事務所,生意蕭條,難以維繫。
任虎坐在高大的老闆椅子裡,雙目微閉,兩手抱在一起,兩個大拇指相互纏繞著轉圈,猛然想到水生的承諾,隨即想到了一條生路:擔任一些單位的常年法律顧問、律師。
於是就約見水生。
按兩人事先的“君子協定”,不在單位公開見面,無事不聯絡。任虎邀請水生到城外炒雞店小坐。
水生的人生舞臺演出興趣正濃,不願卸妝,況且還是一位自己不願意見到的觀眾。心裡煩躁躁的。但是想到兩人之間的約定,不好拒絕。非常生硬的應承下來,先見面,再說事。
水生如約進了包間。
任虎急忙站起身,笑容可掬,幾步搶上前,與水生來了個親密的擁抱,手不停地拍打著對方的後背,那親密勁,就像是散了幾十年重逢的親兄一樣,把旁邊兩個打扮入時的年輕妮子,感動的眼眶子溼潤潤的。
寒暄過後,任虎介紹說,這兩位美麗的女士,是他共同學律師的師妹。
這倆師妹真的很漂亮,上身穿的是白色的腰上小褂,才到腰部,下身很嚴謹,是大城市裡興起的上品的牛仔褲,腰部以下,圓渾渾的屁股,修長的雙腿,曲線優美,女性的誘惑盡顯無遺。
看到美女,水生不禁想到了婉茹,這幅身材,就如婉茹的一樣。好長時間沒有想到婉茹了!
想到婉茹,會感到眼前的美女有失光澤。想到秀美的農村妻子,又感到眼前美女的誘惑。更何況,其中的一位美女緊挨著自己坐定了,羞澀的談笑著,*便無意間捱到了水生的腿上,還沒有分開的意思。
水生把腿收了起來,斜眼瞄了一下美女。
美女沒事人似的,正大方的給大家滿酒呢,眼波盪漾,透射出柔弱的依戀。
水生被女色緊緊裹起來,心跳加速,臉色有些變化。他第一次這樣與一位美女,一位大方的美女,一位主動示好的美女坐在一起,甚至聞到了美女的誘人的體香,已經感觸到美女身體的柔軟,刺激的大腦暈乎乎的了,不由得浮想聯翩,就連下面的東西,也開始跳動,撐起。
本性的水生在幻想。美女細嫩、圓渾、肉感無限的雙腿,想象,這樣的牛仔褲,像男人一樣在肚臍下面開拉鍊,拉開了,是什麼?妻子最時髦是一件羞羞答答了半年才肯買回來的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