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變帥了,誇著誇著話題就轉到女朋友上去了,韓濤怕的就是這個,急忙抓起酒瓶子敬酒。
韓濤清楚這些人的酒量,能喝的就多倒一些,不能喝的意思意思也就行了,儘管韓德修在旁嚷著都多倒些酒,唯恐這幫戰友喝不醉似的,但韓濤卻下不去手。
很快一圈人都敬完了,唯獨剩下韓德修一個人,韓濤並不準備格外開恩,並且比別人多倒了一倍。
“爹,我敬你一個。”韓濤端起近乎一滿杯的白酒遞到**修跟前。
韓德修瞪了韓濤一眼,笑罵道:“你個臭小子,為什麼給我這麼多?他們為什麼都那麼點?”
他心裡極度的不平衡。
“爹,幾位叔叔來咱家做客,不能硬灌人家酒吧!再說了剛下完雪,道上滑,喝多了萬一摔著碰著咋辦。”韓濤理所當然地道。
“你不怕我喝醉?”老韓同志狠狠的瞪著“不爭氣”的兒子。
“爹你喝醉沒事,躺下就能睡覺。”韓濤看著韓德修臉上的表情一連變幻,想笑不敢笑,爹啊!你若不喝醉了,等幾個叔叔走了之後,您能保證不借著酒勁說娶媳婦的事不?
這時幾個戰友插話了,“是啊!老韓,你在自己家裡還怕喝醉啊!”
“老韓,快喝了吧!我們可都喝完了啊!”
“……”
你一言,我一語,他們都幫著韓濤“大義滅親”,說的韓德修老臉一紅,剛才他可是發過話了,韓濤倒酒的時候,誰也不能推辭,倒多少就要喝多少,軍人嘛!做事要痛痛快快的。
他說這些話的目的還不是想讓韓濤多灌幾人酒,誰知道兒子不但不領會自己的意圖,並且還這麼缺心眼,哪有不向著自家人的事啊!
“我可真是你親爹啊!”韓德修黑著一張臉,氣的他牙癢癢,最後還是把酒喝了,十分的鬱悶。
韓濤知道再不走,就要捱罵了,向眾人道別一聲,不等韓德修說話就灰溜溜的逃走了出去。
走出門,冷風迎面撲來,寒氣逼人,韓濤自然的把手插進口袋,跺著小碎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韓濤家的小院,坐北朝南,有五間正房,西面的兩間是屬於韓濤的,由於韓濤在市裡讀大學很少回家,房間內沒幾件傢俱,冷清清,空蕩蕩。
交往一年多的女朋友,說分手就分手了,連個解釋都沒有,韓濤多希望是一場夢。
說好的春節放假和他一起回家見父母的,興奮去車站接她,迎接韓濤的卻是一句“咱們分手吧!”那句話簡直是殺人的刀,無情地刺進了韓濤的心臟。
事後,韓濤想明白了許多,可卻是他用青春才換來的領悟,多麼沉重的代價啊!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還是會想起她,心會酸,會痛。
韓濤自小就愛畫畫在大學裡學的是美術專業,房間裡有個臨時搭建的畫臺,韓濤坐了下來。
把一個長方形的盒子拿到近前,開啟盒子,裡面是一卷畫。
把畫臺上的紙筆收拾乾淨,小心翼翼的開啟那捲畫,一幅彩色的山水畫舒展而現。
山,重巒疊嶂、綿延悠遠;水,波光粼粼,倒映出綠樹青山,山水相連,花木結伴,美不勝收。
這幅《山水琉明圖》不是韓濤畫的,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就是自己畫的,每次看到這幅畫就會有種無比熟悉,血脈相連的錯覺,就好像畫中的每一筆畫每一點色墨都是出於自己之手,那感覺莫名其妙。
畫明明是買的,韓濤萬分確定不是自己畫的,為什麼會有那種錯覺,曾經一度覺得自己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一眼就能看出《山水琉明圖》是近代之作,因為畫中的色彩以及繪畫的手法都充斥著現代藝術,並不是什麼古字名畫,韓濤買它時,花的錢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