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菁菁木然的望著曹夫人,好一會兒才吃吃的笑出聲來笑得淚眼盈盈仍不停止。
曹夫人“啪”一聲伸手打了她一下耳光,楊菁菁怔了一怔,停止了笑聲,哭道:“他死了?展鵬飛死了?”
她徐徐走到展鵬飛的旁邊,兩手輕輕的摸撫著展鵬飛慘白的臉,喃喃說道:“你為什麼這樣就死了呢?為什麼啊!”
曹夫人大聲叫了她數次,楊菁菁仍是沒有理會,她奮力將展鵬飛抱了起來,一步一步走了開去。
曹夫人見狀大急,用柺杖支起身體,向前企圖阻攔。
可是因為她已力脫氣盡,本就使不出力氣來,是以被楊菁菁輕輕一推,一個立腳不穩,便重又栽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楊菁菁抱著展鵬飛而去。
日落黃昏,兩邊一抹夕陽的餘暉,斜落在楊菁菁的松屋之內,也照著她那雙枯竭的淚眼。
屋內橫放的一條長椅,楊菁菁將展鵬飛安放在椅上,自己則跪倒在旁邊,含著淚水痴痴的望著他。
就這樣子日落日出,素衣白裙的楊菁菁守著展鵬飛已經有兩天一夜了,此刻夜晚又已來臨。
外面松風拂動,入耳悲涼,在這四周靜悄悄的山區中,就只有那松風夜梟的悲鳴,陪伴著柔腸寸斷的楊菁菁。
正當天色將暗未暗之際,於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步履聲,有四、五個人闖進了松屋附近。
不知道是不是楊菁菁本就沒有發覺有人闖來抑或是她根本就不以為意,只見她依然跪倒在地,瞪著一雙無神的眼睛,注視著展鵬飛。
那些不速之客,“呀”一聲推開松屋的木門,當先那人探進頭來,一眼便看到屋內的情景。
他定了定神,轉過頭對外面的同伴道:“啟稟金童!屬下料得沒錯,那展鵬飛還在這松屋之中!”
外面那人道:“既是如此,咱們就入內與他一談……”
他話還沒說完,原先那人又道:“不對!展鵬飛的情形好象有點兒不對,他……他好象是死了!”
外面那人道:“什麼?林護法你說什麼?”
他的口氣顯得驚駭萬分,人也擠進了松屋。
只見展鵬飛靜靜的躺在長椅之上,有一名素衣白裙的少女跪在前面,情形正如他的同伴所說的,展鵬飛可能已經死了。
他懷著顫慄的心情,緩步走到展鵬飛躺臥之處,準備看個究竟。
可是當他才走了兩步,那少女卻漠然道:“你們不要過來!”
那人道:“在下是三陰教的金童徐阿平,敢問姑娘,那展鵬飛怎麼樣啦?”
楊菁菁悲傷的道:“他……他早就死啦!”
金童徐阿乎聞言腦中轟然一聲,差點當場昏眩,期期說道:“展鵬飛死了?是怎麼死的?”
楊菁菁道:“你是他的什麼人?為什麼要關心他的生死?”
阿平悄悄的走攏過去,一面說道:“他是在下的同門師兄,在下當然要關心他的生死!”
楊菁菁突然回頭道:“你休想過來,站住!”
阿平訝然望著她,道:“姑娘為什麼要阻止在下?”
楊菁菁霍地站了起來,道:“我不準任何人碰到他的屍體,出去!你們統統替我滾出去!”
阿平道:“我們並沒有任何惡意,請姑娘無須驚慌!”
楊菁菁寒著臉道:“不論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要你們碰他,滾!滾出去!”
阿平發覺楊菁菁的神情相當激動,顯然已經喪失了理智,因此他沒有逼迫她,退到門口道:“姑娘既然不願意我們碰他,那麼在下這就出去!”
他果然徐步走出屋外,和他同來的草上飛林放等人會合在一起。
林放一見阿平皺眉出來,立刻迎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