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阿肆說話可能不太中聽,倘若仙君真的放下了重冥,那麼他是死是活又與您何干呢?您說對嗎?”
落川被雲肆此刻的眼神看的心似火烤,忙不迭的喝了一大口稀飯,悶頭吃了起來。
雲肆見落川根本安不下心,想了想又道:“要我說……重冥可能就是在演戲。”
落川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雲肆分析道;“我覺得重冥或許是在裝可憐啊,故意說出這些話,仙君這麼善良,被他這麼說一定就會心軟,然後就原諒他了也說不定呢。”
落川不禁苦笑一聲:“其實……我根本就沒有恨過他,一個巴掌拍不響,我跟他之間的相處模式變成那樣,不是他一個人的錯。特別是我重活了一遍之後,重冥做了那些事我也知道,我並不是感動,或者是不感動。我只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沒有那種再去接受一次的勇氣了。我真的很累了,說是逃避也不為過。我總想著拜託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之後再去找重冥談一談關於重淵的事情。可是重冥的意思,就好像他什麼都不要了……都不在乎了一樣,就像是再說他不要重淵了一樣。可這前前後後也就過了一個月,我覺得這樣實在是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好。我……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落川心說最好是他多想了,可是他卻不敢這麼肯定下來。
雲肆見落川眉頭皺的厲害,像是怎麼也扶不平了似得,便道:“仙君實在放心不下,大可給重鈴聯絡,我想仙君若是打通那別墅裡的固話的話,重冥就算看見了也知道您是找重鈴的,您不妨旁敲側擊的問問?”
落川看了看時間,擺了擺手:“今天星期四,重鈴上課呢,他中午吃小飯桌,要到晚上五點多才能回家。”
雲肆突然就笑了:“鬼君的丫頭上小學上了都快上幾十年了,也夠辛苦的。”
落川一聽這話,也不由得笑了起來:“可不是麼,沒到新學期就要把周圍人的記憶篡改一遍。等他再大一些就要教他術法了,到時候就不用去受罪了。不過重鈴最近似乎真的在認真學習。”
“那挺好的啊,至少……”
雲肆正說著,落川的手機卻響了起來,是重冥的號碼。落川周身一震,雲肆上前看了一眼,冷笑道:“看吧,他還是會繼續糾纏,不當真的。”
不知為何,落川心裡的那塊石頭突然放下了一些,可又覺得他這種心情委實有些自打臉。沒好氣地,落川接通了手機,“你……”
“落川,你救救重冥!你救救他……你救救他……”
他還沒有說話,就聽到那邊呼嘯的風聲,還有清歌痛哭到沙啞的絕望聲音,這種聲音幾乎穿透了小小的手機,就連雲肆也不由得變了臉色。
落川一時間慌了,清歌的聲音已經不是怒吼了,而是崩潰的慟哭,“清歌!重冥怎麼了?喂?喂!”
“重冥在雲荒大地之上正在與別人大戰,我趕到的時候他便設了結界!我進不去,我不知道他在跟誰動手,我什麼都不知道……可是重冥僅剩的那點修為,他這是在找死,他是在找死啊!落川你救救他,你快點來救救他好不好!我求你了!”
“清……”
“重冥!!”
在清歌最後的一聲怒吼中,落川幾乎都要站不住了。他甚至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只是失神呢喃地喚了一聲“重冥……”之後,整個人像是一道閃電一般就奪窗而出,一腳踏上了雲頭。
“仙君!”
雲肆見狀急忙追了出去,小心翼翼地跟在落川的身側,踏雲乘風。
落川的腦子裡幾乎是一片空白,只是盯著無邊的天際,空洞的厲害。雙拳緊握到慘白無血色,獵獵的風中,落川衣襬迎風翻飛,彷彿下一秒就會跌下雲頭粉身碎骨。
他從沒想過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