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髓。
因為今天受了傷,所以重鈴說要去睡覺的時候,我也就上了床。只不過我沒有這麼早睡的習慣,晚上吃的有點多隻覺得口渴。我輕聲的下了樓給自己到了一杯水,還沒剛喝一口,心中就是一陣絞痛,一口血噴了出來,染紅了還未曾沾到嘴邊的一杯水。
我看著水杯裡夾雜著一血絲的液體,悲涼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正所謂身體是本錢,我著實不該這麼折騰它。這下倒好,這才中年我就這樣了,哪還有命過晚年。
“落川?”
重鈴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懷裡還抱著一隻粉色的兔子娃娃,她揉了揉眼睛,道:“落川,我渴了。”
我忙將那杯水藏在了背後,“那你乖乖坐椅子上等著,我去給你倒水。”
重鈴“嗯”了一聲就坐在了一處,我剛轉過身,就聽到重鈴說,“落川,我怎麼好像聞到了一股血味。”重鈴說完就像一隻小狗似得使勁的聞了好幾下,一瞬間睏意全無,“落川,是你的血味!你受傷了!”
重鈴不愧是鬼君他老人家親生的,我肩上的傷要不是被藥味蓋住了,估計下午就被她聞出來了。
我看著小傢伙一臉擔心的樣子,颳了刮她的鼻尖,“小傷而已。”
“可是這味道真的……”重鈴說著就往我的身上爬,我彎下腰抱住了她,重鈴的呼吸卻開始變了節奏,她的小手抓在了我的肩上,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忙問道:“重鈴,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重鈴的呼吸變得更加的急促了,“我……我覺得口渴,我……我想……”
我看著重鈴那雙眼睛逐漸的變紅,兩顆虎牙慢慢開始生長。掐手一算,這才算到今日零時竟然是重鈴人生的第一個坎。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
鬼族小鬼根據修為的不同,也會經歷像是天劫一樣的磨難,通常是在少年時期。只不過重冥乃是鬼君之女,生下來便是鬼氣纏身,所以這一刻便來的早了一些,只要幫她找來一些心頭血便成了。
但是此刻除了我自己,我實在想不到第二個移動血袋。
只是重鈴不比重冥,她無法從後頸嚐到我的心頭血,我知道這件事不能耽誤。一狠心便從櫃子裡抽出了一把水果刀,找出了一個瓷碗,想也沒想就這麼刺了進去。
我足足放了整整一碗心頭血,重鈴已經陷入了昏迷,我愣是給她拔頭灌了下去,見她的臉色稍稍好轉過來,我緊繃的神經這麼一散,差點趴在了沙發上。
我穩了穩心神,連忙將重鈴抱回了她的臥室,這才踉踉蹌蹌的挪騰到了自己的房間門口。卻連最後一絲氣力也用光了,我的脊背重重的貼在了門上,任憑身體滑落到了冰冷的地面上,大口的喘著粗氣。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只覺得意識都開始有些模糊,卻突然聽到別墅的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我身體一震,掌心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卻是無果。只是不等我試第二次,我就被一個大力給抱住了。
“落川?落川!”
重冥剛從外面回來,周身的寒氣讓我更加的難受。他的聲音似乎很是急切,我抓住了他的肩,道:“重鈴沒事了……我給她餵了一碗心頭血,已經……睡了……”
重冥一手就解開了我的睡衣,我聽到他倒吸了一口氣,可能是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的緣故吧,我想。
重冥的鼻息突然變的粗重起來,我努力想要打起精神,眼前卻出現了無數個黑洞。
“我就走了一天你就去了半條命,重鈴需要心頭血你不會給我打電話嗎?你竟然……你他…媽的……”
我看著他逐漸隱沒在黑暗中的的臉龐,扯了扯嘴角,“你該知道的,我只信我自己……”
“那我呢,我也不能讓你信嗎?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