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世的的保溫箱有異曲同工之妙。
我心裡難受,不顧阿肆的勸阻就這麼坐在我兒子的身旁足足兩天兩夜未曾閤眼,阿肆看不關,一掌暈了我開始強行給我喂流食。
三日之後,我想通了一些,人卻快瘦的脫行了。
阿肆說再這樣下去別說救孩子,就連自己的小命都難以抱住。我不再執拗,開始聽阿肆的話。只是我明白,我這身體並不是一兩年三四年就能養好的,我想最快……也得百年之後。
不過沒關係,我可以等,我還有很多年很多年可以活,以前三萬年都等了,這區區一百年不算什麼。
又過了一個月,我的氣色這才算好了一些。我每天都回去跟我兒子說說話,這期間我也想好了他的名字,喚作重淵。
又因他是在極東島降生的,故而小名兒喚作阿東。
這天晚上吃過飯,我盯著那輪又大又圓的月亮暗自出神。阿肆為我披了件衣服,又替我探了探脈象,看他的樣子,看來我身體恢復的還算可以。
阿肆輕輕為我斟茶,我看著片片新葉在杯中輾轉,便聽阿肆道:“仙君,有一事……阿肆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支著下巴望了望他糾結的臉,便已知曉他要提起何人。
“還是不要講了吧。”
“可……”
我看著阿肆,目光如炬,“阿肆,阿東是我的孩子,與重冥無關,再說阿東身帶魔血,重冥也救不了他。”
“仙君會錯意了,阿肆當然知道重冥救不了重淵。只是……那人的光景似乎不怎麼好。”
我默了默,“唔……姑且他也算是失戀了吧。”
阿肆點了點頭,“其實……他從我們入極東島的第三日就站在鎮邪所入口出等,不動不搖的。暈了許多次之後,才算是見到了從九重天回現世的紫菱仙君一行人。紫菱仙君說重冥虛弱的厲害,卻不像是被破魔刃重傷所致,是我有意瞞了仙君……”
阿肆越說聲音越微弱,我啜了一口茶,“那也是為了紀川太過拼命導致的後果,與我無甚干係。”
“是沒關係……只是仙君去現世多年,怎麼眼下說起話來倒是迴歸古風了?”
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我好歹也是個文化人好嗎!”
“可紫菱仙君說仙君您當初的語文成績是出了名的倒數……”
我喉頭一噎,“誰說的!那是他們行雅令,好好的偏不說人話!最後怎麼著?還不是被我跟紫菱灌的睡在桌下練起了蛙泳,那時候怎麼不見他們風雅了?俗話說得好,酒品如人品!”
阿肆嘆了口氣,他深知自己說不過我,便不再揭露我當時的黑歷史。
我睏意當頭,正打算去睡,阿肆卻蹙眉道,“還……還有一事!”
“恩?”我回頭。
“紀川的身體……養好了。”
我的一個哈欠生生給憋了回去,我掐指算了算,點了點頭,“是差不多了,擇日不如撞日,我這就去走一趟!”
“現在?”
我看著阿肆詫異的目光,說的理所應當,“是啊,難不成我要光天化日私闖帝君仙宮?那聚魄棺不是跟帝君的那枚蛋……啊!”這一瞬間,我想起了一件驚天之事。
“仙君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開始扯著一隻胳膊比劃,“蛋!蛋!”
“蛋,怎麼?”
我夢地產扯住了阿肆的衣領,“蛋,蛋!帝君的真身是蛋,是蛋生出來的朱雀!”
阿肆眨了眨眼睛,下一瞬,臉上的血色便盡數褪盡,“仙君是說……”
我猛地點了點頭。
彼時只因帝君他老人家實在活了太久,久到我等小仙未能仰慕帝君他老人家的真容,他就變回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