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沉默了下，這一下的沉默讓初禮覺得很難熬。

這時候，門外傳來二狗爪子噠噠噠的聲音，門被人開啟，江與誠站在玄關嚷嚷：&ldo;晝川，你家拖鞋放哪了，我上次來還放在鞋櫃二層裡……拖鞋都沒有，你家是不是從來沒有人來拜訪過，你沒有朋友啊？&rdo;

&ldo;客人用的拖鞋我上次收拾屋子放在第三層了。&rdo;初禮縮回了扣在男人手腕上的手，嗓音低沉，&ldo;我的鞋子放鞋櫃第一層，你別讓江與誠開啟看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rdo;

晝川沉默點點頭，直起身拉起櫃門，轉身走開拉開房門對外面的人吼：&ldo;準備拖鞋給你這種朋友穿？穿完以後殘留人渣細菌我還得消毒多不划算……翻

老子鞋櫃幹什麼，撒手，拖鞋在第三層！&rdo;

晝川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最後一束光消失在自己的眼神時，初禮抱起膝蓋，沉默地透過衣櫃的fèng隙看著晝川房間裡的昏暗的地燈燈光‐‐

指尖還慘留著他手臂餘留的溫度。

隱約能聽見外面傳來的對話聲，初禮抱著膝蓋的手臂微微收緊，身體蜷縮在小小的衣櫃裡，將腦袋放在膝蓋上方，發呆。

也不知道江與誠老師什麼時候走。

這個時候來大概也是圍觀晝川的預售，說真的他不會想在這裡過夜吧？

那我豈不是要在衣櫃裡呆一夜？半夜尿急怎麼辦啊？

衣櫃裡全部都是晝川身上的味道，聞著有點頭暈。

初禮的腦袋歪了歪，腦袋&ldo;咚&rdo;地一身輕輕撞擊衣櫃牆壁‐‐

江與誠老師，你也來得太是時候了。

我明明正要……

正堂而皇之地走神，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衣櫃門突然被人一把拉開，初禮嚇了一跳，整個人往後縮去，抬起頭一看發現面無表情站在衣櫃外面的人居然是原本走開又折返回來的晝川！

&ldo;老、老師？&rdo;

初禮錯愕地眨眨眼。

&ldo;他去上廁所了，&rdo;男人雙手撐在櫃子邊上，彎腰半個身子探進衣櫃裡，嗓音低沉，&ldo;你剛才問我門鈴響起的時候有沒有聽見你說什麼，我真的沒聽見，如果‐‐&rdo;

【晝川！！！！阿川！！！！你家廁所的紙呢！！！拖鞋可以沒有紙也沒有你平常拿手擦屁股的啊日哦！！！！】

廁所裡傳來的咆哮聲讓晝川的眉毛，無語地抹了把臉，轉頭沖外面喊：&ldo;你就用手好了啊！！！！&rdo;

又擰過頭。

初禮唇角抽搐，內心那些個傷春悲秋都沒有了，抬著頭愣怔地看著晝川，聽見男人用淡淡的嗓音道：&ldo;如果是很重要的內容，那等一下你再好好地說一遍給我聽好了。&rdo;

初禮：&ldo;……&rdo;

初禮：&ldo;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rdo;

初禮盯著晝川的眼睛，放在膝蓋上的手動了動：&ldo;老師，預售多少了？&rdo;

&ldo;五萬多吧，&rdo;提到自己的書，晝川臉上的表情稍稍放柔和了一些，&ldo;這次真的要謝謝你，做得不錯，那天在電影院裡說的話，看來你確實不只是打算磨磨嘴皮子而已……微博上連載那本中篇，想要就拿去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