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天天過得什麼日子……讓人圍起來當猴看，脾氣真好。&rdo;

欒曼只笑。

範爍靜：&ldo;幸虧當年沒入行。&rdo;

欒曼毫不留情揭穿：&ldo;說得好像你有選擇一樣。&rdo;

範爍靜就不說話了，盯著虛空中不存在的一個點出神。

欒曼挨著範爍靜坐下，把手機遞了過去，示意範爍靜看螢幕。

&ldo;什麼?&rdo;

欒曼解釋：&ldo;霍辛發來的，新訂單。&rdo;

&ldo;有什麼稀奇……&rdo;範爍靜沒說完，皺著眉往前湊，&ldo;我家的地址?&rdo;

欒曼收回手機，照著訂單上的資訊念：&ldo;要雙人床的尺寸，毯子花色和圖片保持一致，收貨人是范小姐……范小姐，我沒記錯的話，這張圖片是你客廳裡那張地毯吧?&rdo;

範爍靜撇開視線，有些不自在。

但平時範爍靜跟欒曼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家裡那些糟心事都能講，沒道理定一張毯子就不能說了。

欒曼越發好奇，本著看好的八卦心態，繼續念訂單資訊：&ldo;轉帳的戶名也是范小姐。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開始支援霍辛的事業了?霍辛終於幹不下去了嗎?&rdo;

只聽前半句，範爍靜嘴角抽了一下，繃著臉皮，暗自有些發狠的意味。

小混蛋，刷她的卡倒是不手軟!

報復嗎?

花別人的錢，往別人家裡塞沒用的東西，純粹是要給人添堵。

走也不肯走得利索，一定要留點存在的痕跡和證明?

範爍靜深呼吸幾次，都沒把胸口那口悶氣給吐出來，抬手按額頭。

欒曼還想調侃，一扭臉發現範爍靜的臉都白了，玩笑話就收了回去：&ldo;頭疼?&rdo;

沒回應，預設了。

欒曼起身出去，找人要了瓶溫水。回來的時候範爍靜已經拿了藥，正準備幹吞。

等了十幾分鐘，範爍靜才緩過來，不過還是懨懨的，沒精神。

欒曼問她：&ldo;你最近發生什麼了?&rdo;

&ldo;沒有。&rdo;

如果說一個人來過，然後又走了，那人生也沒什麼變化，過去和現在都一樣的。

就是無事發生。

人生就是一條直線，抬頭就是終點，能望到墓碑所在。朝著那個方向走就可以了，不會有岔路的。

沒人能救。

範爍靜藉口累了，準備離場。

欒曼不放心，跟著站了起來：&ldo;下訂單的人是誰?&rdo;

範爍靜很坦誠，有問必答：&ldo;安長勝的那個小姑娘。我收留了她幾天，現在人已經走了。&rdo;

欒曼狐疑：&ldo;你收留人還帶給銀行卡的?阿靜，你心裡有事要說出來，你自己的情況你是知道的……&rdo;

正好開門，一個工作人員經過，跟範爍靜問好。欒曼的後半句就被岔了過去，到最後都沒有得到範爍靜的隻言片語。

範爍靜強打起精神應酬一番，各個環節都再叮囑一遍，才出了主會場。欒曼一直陪在範爍靜身邊，偶爾有記者拍攝，欒曼也很配合，把最近沒露的臉一次性補全了。

兩個人沿著創意園外的車龍往外走，範爍靜突然停了下來。

欒曼當她不舒服，緊張地去扶她的胳膊：&ldo;怎麼了?&rdo;

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