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
“你?!”道士皺眉:“你知不知道她是魔!”
“那又如何,即便是妖魔,也有善惡之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清楚。”樊禪揚手祭出了白燭,緩緩拔出刀刃,寒光裡倒映出眉眼間的決絕:“我不許任何人傷害她。”傷害她的人,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道士見她欲要護那魔女,氣道:“哼!正邪不兩立,除魔衛道理所應當,她分明就是罪孽深重的邪魔,你不要被迷惑了!你身為修仙之人,怎能與妖魔為伍!放虎歸山,只會後患無窮!!”
“夠了!”樊禪冷聲打斷,再也抑制不住怒意:“她究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無論以前如何,但至少現在她不會再傷害無辜,相信以後也不會!她心性本就不壞,就算方才遭受那般痛苦也努力抑制著體內的魔性,你如何能指責她罪孽深重?”
“而她曾經救助過多少人,你可知道?就因為她是魔族,就要誅殺她?如此心狠手辣是非不分,又與那些殘害無辜的妖魔有何區別?!”
長刀往旁側一劃,凌厲的刀光霎時將厚厚的石臺削去一角,風沙揚起,兩袖翻飛。仙氣逼人的女子立在臺上,卻眸光冰冷,宛如修羅。
凜冽的殺意迎面而來,道士退後一步,額頭滲出了冷汗。他忽然覺得前方那人就是一頭瀕臨暴怒的惡獸,好似隨時會撲上來將他拆骨削肉一般,不由地生出些懼意,氣勢也弱了不少,卻是強撐著罵道:“對妖魔心慈手軟,就是婦人之仁!”
“你執迷不悟,枉修仙道!”他說著戟指滑過銅錢劍上十八個方孔,冷哼:“既然你如此離經叛道,就休怪貧道不留情面了!”
言罷唸咒把陣圖展開,青藍的電花從地面延伸出來,劈啪作響。他翻掌將數十張引雷符激射而出,符紙帶起一條條恍若巨蛇的雷電衝向臺上。
樊禪冷然躍起,長刀挾起颶風之勢,在半空中旋身一揮,霎時將那些引雷符全數釘入遠處一棵不顯眼的老樹裡。只見老樹被雷電纏繞,下一刻就在狂風中轟然起火,化作了焦炭。隨即嗡的一聲清嘯,陣中雷電全都消失無蹤。
“你竟然!”道士臉色大變,哇地吐出一口黑血。他不敢相信!那棵樹就是他掩藏陣心所在,這女子怎麼能一眼就看破了?!
只短短一瞬,勝負已分。他一臉陰鶩不甘,還想反擊,手中銅錢劍已被兩枚破空而來的長釘打中,噹啷碎裂開,數十枚銅片狠狠嵌入肩頭,竟從身後穿了出去,當場血肉模糊,鮮血淋漓。他痛呼一聲跪倒捂住肩頭,然而還未得喘息,緊接著就有一道寒光逼至眼前。
冰冷鋒利的刀刃抵在喉嚨上,他怔怔仰頭,看見女子逆光而立,長髮揚起,而身後天星明滅,草動樹搖。
他心中駭然,顫聲:“你,你到底……”
“神隱山樊禪。”樊禪卻是冷冷說出這幾個字。
“神隱……樊禪……”道士低念著,餘光看見一旁地上那兩枚帶血的削魔釘,不由閉上眼睛,狼狽苦笑:“貧道輸得心服口服……”
樊禪沉沉看了他一眼,收起刀刃,轉身走向石臺,將結界裡的女子溫柔抱起。
“正與邪從來都不可絕對區分。道由心生,魔亦由心生,你放不下過去種種,如此狂戾偏執,終有一日會誤入歧途。”她經過那神情呆滯的男人身旁時,語調一沉:“今日饒你一命,且好自為之。”
“若你日後還敢來傷害她,我定要除你靈丹,毀你根基,廢你修為!”說完抱著勾月御風而去。
這些話卻久久盤繞在道士耳際。他睜開眼,嘴唇顫抖得說不出話來,呆滯地看著那女子離去的方向。良久,終於捂著傷口緩緩軟倒在地上,慟哭出聲。
……
勾月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接近傍晚了,睜開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