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謹歡大哭了一場,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她狠狠的抹了抹眼淚,看著一室狼籍,她打電話叫傭人上來,把臥室裡所有的東西都搬出去扔了。
凡是被白方渝碰過的東西,她都覺得很骯髒。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行為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毫無理智可言,可是隻要她想到白方渝躺在這張床上,曾幻想過慕巖要她的情形,她就覺得噁心。
傭人上來聽說她要把臥室裡的東西都扔了,臉色變了變,遲疑道:“大少夫人,這…還是等大少爺回來再扔吧,這些東西都是當年方渝小姐挑選的,我怕大少爺他……”
“我說扔了你聽不懂嗎?大少爺怪罪下來,我頂著就是。”盧謹歡一聽她住了快半年的臥室裡的東西,都是白方渝親自買的,當下心裡膈應得更難受,非得全扔掉不可。
傭人噤了聲,可都站著沒有動,盧謹歡見使不動他們,差點又氣哭了。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白方渝的行為就是要給她添堵,她只要不理就好了。
可是她卻在乎的要命,彷彿今天白方渝睡的真的是慕巖,而不是她的幻想。
“還不快搬,是要我親自動手麼?”盧謹歡冷聲斥道,她鮮少這麼計較過。今天的事讓她想想就覺得荒唐,白方渝到底有多麼不自愛,才會跑到他們床上來自導自演這場戲?
慕巖回到房間,就聽到盧謹歡的話,他看到房中大床上的東西全都到地上去了,他皺了皺眉頭,緩緩走過去,說:“有沒有人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少爺。”剛才回話的那個女傭說,“大少夫人要把這屋裡所有的傢俱都扔了,我跟大少夫人說這些傢俱是方渝小姐幫大少爺選的,大少爺喜歡得很,我怕扔了大少爺會不高興。”
盧謹歡看到慕巖回來,剛才迴盪在胸口的委屈更加明顯了,她心酸的險些落下淚來,酸溜溜道:“既然你喜歡,那我去客房睡,客房的東西總不是她挑的吧。”
慕巖看見她眼眶紅腫,料想她一定已經哭過一場。在他印象中,她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是一個恃寵而嬌的人,到底是什麼事讓她委屈成這樣,非得拆了這屋裡的東西不可,難道跟方渝有關?
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將她擁進懷裡,她掙了掙,沒掙開,眼圈已經泛紅了,她憤怒道:“既然你那麼捨不得她買的東西,那你抱她去,不要抱我。”
慕巖見她當真發脾氣了,挑眉瞪著杵著不動的傭人們,怒道:“還杵著幹嘛,既然大少夫人不喜歡,就都拖出去扔了,別礙著大少夫人的眼了。”
“可是大少爺……”
“還可是什麼,再不行動,就給我捲鋪蓋滾蛋。”慕巖凶神惡煞的道,他的寶貝他疼還來不及,誰敢給她添堵,誰就是跟他過不去。
眾人不敢再遲疑,收拾的收拾,抬床的抬床。慕巖擁著盧謹歡往外走,輕言細語的哄,“寶貝兒,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要拿這些死物撒氣,告訴老公,老公去揍他一頓,幫你出出氣。”
盧謹歡還在生氣,看慕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她陰陽怪氣道:“就怕你知道了那人是誰,捨不得揍她了。”
慕巖一聽她這話,心裡頓時有了眉目,“說吧,到底是誰?”
“是你,你揍吧,我看著呢。”盧謹歡恨聲道,都是他惹的爛桃花,現在還不依不饒的跑他們臥室裡來鬧了,也不嫌難看。
“不會吧,我今天可沒有碰你。”忽然他似乎回過味來,湊到她耳邊說:“你不會是慾求不滿,所以火氣特別大,要不老公這就勉為其難的幫你降降火?”
盧謹歡的臉立即就紅透了,她踢了他一腳,捂著熱氣騰騰的臉,罵道:“你去死啦,成天就知道想那事兒。”
慕巖樂得哈哈大笑,偶爾他願意嬌寵她,看她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