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講實在話,我也怕。可王靈似乎比我更怕,我嘆了一口氣,在心裡想著沒辦法,便只能拿著剪刀哆哆嗦嗦的走到了林容深身邊。
我下意識憋著氣,將剪刀遞給他,臉撇向一旁,聲音微弱的說:“給、給……”
林容深臉上帶了口罩,我看不見他表情,只聽見他聲音從口罩下沉悶的穿了過來,他說:“福爾馬林有嗎?”
我根本不敢扭頭去看,只能結結巴巴說:“什麼、什麼福爾。”
林容深說:“屍體解刨後,需要留標本送去市裡進行病理和細胞檢查,主要用於屍體浸泡。”
我說:“好、我去找。”
我剛說完這句話,還沒來得及走兩步,腳上突然一軟,竟然直接摔倒在地上,不遠處的王靈看到後,發出了驚呼聲。
林容深看向趴在地下的我,他脫掉手上的塑膠手套似乎是想來扶我,我嚇得立馬往後縮了縮,滿頭大汗說:“你別管我,你繼續你繼續,我爬起來就好了。”
林容深動作頓了頓,又收了回來,他望著倉皇逃竄的我許久,便繼續為屍檢坐著準備工作。
我和王靈兩個人借了村民一輛摩托車,便匆匆往縣裡趕,小王他們便同O市臺裡的人聯絡一起找譚姐。
在縣裡購買林容深需要的東西時,王靈忽然在我耳邊說:“林醫生好帥哦。”
我正拿著一把不知道幹嘛的醫用器材坐看右看了好久,聽到王靈的話後,我側臉看向她,王靈大約二十三四左右,還像個女大學生,我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她竟然還有這種猥瑣的想法。
我說:“他是個變態。”
王靈說:“啊?”
我說:“像他們這種看死人就像在看女朋友一樣專注的人,八成都有戀屍癖。”
王靈臉色煞白。她說:“怎麼會,他看著不像啊。”
我放下手上的東西,對王靈說:“你要是喜歡他,我可以給你們做媒,但前提是。咱們先把東西買好好嗎?譚姐到現在都還生死未卜,王靈你認真點。”
王靈大約也意識過來在這樣的關鍵時候,談論風月確實不妥,便只能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和我一起找著林容深列的清單表上的東西。
等採購好後,天已經完全黑了,我和王靈趕回去後,林容深正在和一位攝影師站在門口交談著什麼,等我們提著東西走過去後,林容深才摘掉臉上的口罩,露出線條優美的下頜問:“東西都買齊全了嗎?”
我喘著氣說:“已經買好了。”
林容深從我手上接過,仔細的清點了一番,察覺無誤後,嗯了一聲,便提著東西要進去。
我在他身後追問了一句:“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林容深停下腳步看向我,見我累得臉色有些發白,他說:“你需要休息。”
我剛想說什麼,林容深對一旁的王靈說:“麻煩帶她離開,最好能夠讓她喝一杯紅糖水再入睡,因為她貧血。”林容深說完,又加了一句:“拜託了。”
王靈沒想到會被林容深如此鄭重的拜託,便有些手足無措的笑著回答說:“林醫生您請放心吧,我一定照顧好萊萊。”
他聽了,點了點頭,沒有再繼續磨蹭。側過臉對一旁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說:“可以開始了。”
那工作人員拿著攝影機便跟著林容深走了進去,有人將靈堂上的門給合住,裡面的一切都徹底被隔絕,王靈才拉了拉我的手,小聲說:“走吧,萊萊。”
我說:“解刨要多久?”
王靈說:“不知道呢。”
我忽然感覺一陣目眩頭暈,王靈立馬一把扶著我,焦急的問我怎麼了,我反應過來,這麼久沒有睡了。又加上疲勞貧血,人確實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