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檢查著我身體。
之後,醫生為我開了一些溫和的補品才從酒店離開,我精神也恢復了一些,便讓林容深的助理為我去準備一下詹東母親的喪事。
林容深助理說,詹東舅舅舅母家不同意我們插手這件事情,所以喪事上他根本不好著手準備什麼或者處理什麼。
我一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我靠在床上嘆了一口氣說:“你去整備一下辦喪事的錢。送去給詹東的舅舅家,讓他們代為辦理。”
助理不解的說:“您明明知道他們一家貪得無厭,可為什麼還是要拿錢送過去給他們貪?而且詹家的遺產現在無人繼承,孩子更加還小,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什麼都不懂。難道他們會連辦喪事的錢都沒有嗎?”
我說:“他們有錢是他們的,我的是我的,我知道他們必定會貪,可為了讓自己良心安,為了要兌現承諾。我只能這樣做,而且這些錢來買自己良心安穩我覺得還挺直的。”
林容深的助理無話可說,他本來就是林容深派過來為我辦事的,所以無論我吩咐什麼他只能照辦,在他要離開之前,我想了想吩咐說:“對了,錢他們要拿我沒關係,唯一有個要求,葬禮那天我要送詹東他媽媽一程,如果可以把錢給他們。如果不可以,錢原封不動的拿回來。”
林容深的助理說了一句:“我明白了。”便從酒店離開去為我辦理這件事情。
之後晚上他回來後,說詹東他舅舅一家同意了,並且錢也接受了。
我在心裡嘲諷的想,沒有誰會對錢拒之門外的,就算他們如此恨我,可恨和錢比起來,實在廉價得太多,而且這也並不是他們的家事,現在詹家的人全都死絕了。他們再怎樣不肯罷休,也沒有任何用處,也不會有任何人對於他們憤憤不平的模樣有任何的感激。
之後葬禮的事情我也沒有再管,大約是那一天的情緒波動太大了,人也總感覺有些乏力不舒服,雖然這一趟是為了詹東他媽媽的喪事而來,可對於這個孩子我自然也要小心保護著,這是對孩子負責也是對林容深一種公平。
等所有事情基本上都準備得差不多後,詹東他舅舅那邊才正式張羅著喪事,農村的喪事便是擺流水席,請眾村民來家裡熱熱鬧鬧吃一頓,然後請道士請樂隊,進行一場敲鑼打鼓的喪事。
算是給死者送上熱熱鬧鬧的一程。
喪事鬧了差不多三天,第四天最後一天的時候,我拖著無力的身體去給詹東的媽媽送葬。那天正好下著綿綿細雨,天氣特別的陰冷,送葬的隊伍排得特別長,因為走的是山路,地下全都是泥巴。每走一步,都感覺人隨時都會打滑摔倒,我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把林容深的助理嚇了好大一跳,全程緊緊的跟隨著,我深怕我會摔倒。
其實我早就料到這樣的情況,所以穿了一雙平底鞋隨著送葬的人上山,這浩浩蕩蕩的一路人,到達詹東母親的埋葬點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來送葬的村裡人員全都散掉,就剩下詹家的那些親戚,他們站在墓葬口邊上,看著七八個抬著棺材的年輕人,將棺木一點一點放入墓葬洞內。
我站在不遠處看著。看著那口棺材被放入洞眼內後,被人推上了土,然後一點一點埋。
詹東的舅舅和舅媽哭了兩聲,其餘人都很平靜的看著。
最後那口紫黑色的棺材徹底被泥土掩蓋住後,一個人的一生就此結束。
所有人冒著綿綿細雨下山。離開了這個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地方。
只有我一直站在那裡沒有動,久久的凝視著那塊地方。
直到連助理都有些忍受不了這裡的環境了,便催促著我下山,我這才點了點頭由他扶著離開。
詹東媽媽的葬禮進行了一個段落後,我再次和詹東舅舅家要求看得得。可被對方給拒絕了,他們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