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座原本還拿著望遠鏡,原本是想看看自己的防禦系統都完工了沒有,結果最後變成了夏大雨揹著身看風景,某團座卻躺在某記者的腿上,某記者給他掏耳朵,一對青年男女在溫暖的陽光下扯澹。
女人,就是這麼能耽誤工作效率,唐團座一邊默默吐槽,卻一邊眯著眼舒服的享受著。
這是他如許之久以來,極少有的放鬆時刻。
人一旦放鬆,就有些放飛自我,當唐團座笑著把自己的猜測和未婚妻說了以後,肋下便是一陣劇痛。
“這幸好是人家嚴長官沒有,但其他長官就說不準了哈!都要找你當女婿,你唐團長是不是還有點為難,既為難自己訂婚早了,又為難如何選的問題?是找二級上將當岳父呢?還是找更高層次一點的?”澹臺大記者微微冷笑著從一臉懵的唐團座肋下收回手指,遞給唐刀看,上面赫然躺著一個不是眼神好就看不到的螞蟻殘軀:“太行山的螞蟻個頭真大,是不是它剛才給你咬著了,幸好我發現得早。”
在老婆面前談論其他任何女子,都是罪,哪怕是虛幻的。唐團座又學習到一條真理。
連連點頭:“這太行山看著貧瘠,實則物寶天華是難得的寶地,螞蟻大一些才是再正常不過。明月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軍需處要提前準備一些防蚊蟲鼠蟻的藥物,以免弟兄們在林中執行任務的時候被這些小玩意兒咬傷。”
站在十幾米外的夏大雨不禁有些好奇看著在自己腳邊來回穿梭的小螞蟻,難不成僅隔十幾米,自己和團座就是兩個世界?這樣級別的小螞蟻,就是來上一堆,也咬不疼自己的吧!
少年終歸還是少年,成年人的世界如此複雜,他那裡懂?
就看唐刀這一臉正經和自己討論太行山螞蟻是真有些大的態度,澹臺明月也忍俊不禁。
男人,可不光是勇敢熱血吸引人,其實,某些時候在某些適當的場景時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樣能吸引人。
一切,都得有個度,剛剛好,是最好。
此時的唐刀,可不是平時那個剛強堅毅的上校團長,他只是澹臺明月愛的那個男人,他可以為她勇敢,也可以為她當一次小丑。
“哼!”澹臺明月輕哼一聲,眉梢眼角卻是盡是溫柔,輕輕拍拍唐刀的頭,“別亂動,小心戳到耳朵。”
她剛才當然不是為了唐刀玩笑中一個虛無的‘女婿’動怒,也不是說唐刀那麼優秀燦爛會被很多人看上,她只是聽唐刀這麼一說,想到大戰即將再次開始,就忍不住有些憂心。
既有自己的醫護連將會再次接收到不知道多少血肉模湖傷員的憂心,有未婚夫將率大軍與敵寇對陣沙場的擔憂。
她對唐刀是再瞭解不過,每逢大戰,唐刀坐鎮指揮部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四行團團部是有軍令對其進行限制,可他真要帶著警衛部隊上到一線,誰還真的把這個全團最高指揮官怎麼樣了不成?
只是,她終歸還是軍人,在聽了唐刀一通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之後,她也清楚,所有的憂心都是無用,敵寇要來,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非一戰爾!
青年男女,再也沒有說話,就在那座已經逐漸變青的小山上,一個靜靜的躺著,發出輕微的鼾聲。一個滿目柔情的看著他,輕輕撫摸著的他鬢角。
睡夢中的唐刀輕輕握著澹臺明月的一支手,臉上露出淺淺卻幸福的微笑,不知道做了怎樣的美夢,但一定是幸福的。
唐刀不是個特別嚴肅的人,哪怕是最危險的時候,他也不是一直板著臉,咧著嘴露出陽光笑容,是他給予屬下安心的常規操作,但像現在這樣嘴角一直上揚保持微笑,卻是極少。
如果不是軍人,不是一個肩上扛著數千人命運向前的上校軍官,他一定是個常年掛著微笑無比溫和的男子,澹臺明月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