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場計程車子皆沒人回應。
“我到底不如太史公,我還是想活著,哪怕是被革除了功名,我還是想活著!”
金聖嘆這時候說了一句,然後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沒想到,陛下會如此強硬!真正是蓮子心中苦,梨兒腹內酸。”
倪用賓見此大聲叱問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昔日之氣性去哪裡了!”
“誰是倪用賓?”
這時候,一獄卒過來問了一句。
倪用賓見此忙道:“學生正是!”
“你出去吧,你伯父來領你了!”
這獄卒回道。
倪用賓忙拱手道:“是!”
倪用賓忙出了牢房。
在他旁邊的顧偉業忙喊道:“倪用賓,你不是要慷慨赴死嗎?!”
倪用賓回頭拱手道:“伯父之命實在難違,慚愧,慚愧!”
“哼!”
其他士子大都哼了一聲。
金聖嘆也跟著苦笑了笑。
緊接著,陸陸續續有其他士子被霍達這個貪官給放了出去。
……
次日凌晨。
吳淞港碼頭。
許多被霍達放出來的吳淞士子正在登船,準備北投建奴。
倪用賓此時也來到船頭上對一同來的範光文說道:“範兄,此去北方,打算做什麼?”
範光文道:“我已帶上家父寫於範公的書信,準備去大清後考科舉,出仕清廷!”
倪用賓點頭:“我也一樣!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既然當今明廷無德,令我等有才者不能得用之,那就別怪我等去大清實現平生抱負!”
“沒錯!”
範光文笑著回了一句。
但這時候,與他們一起被放出來的薛爾張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嘆氣道:“可惜了金聖嘆他們,只因為無家業無根基無勢力,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那不過是昏君朱由檢之過,與我們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當積極奮發,爭取早日在大清立功業!”
倪用賓冷冷一笑,說了一句後意氣風發地在船頭展開了雙臂。
而此時。
在對面的吳淞江江面上漸漸出現了高聳入雲的數艘大戰船,且炮口已經從視窗裡伸了出來。
而戰船上掛著的則是鄭氏旗。
這一次,倪、範、薛等江南士族為了避免出現上次謝家的事,沒有聯絡鄭家,而是準備偷偷出海,卻都沒想到還是遇到了鄭家的船隊。
倪用賓的伯父倪道善不得不讓人靠近那艘戰船,並求見了鄭家的人:“敢問可是南安伯家的船隊?”
這時候,鄭家戰船的首領劉國璋笑了笑道:“沒錯,我正是南安伯的部下,你們這是要出海,既然要出海,為何不通報於南安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