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去你孃的,狗漢奸!”
咔擦!
李來亨一刀砍下,沒聽這潘士良廢話,頓時就讓潘士良人頭落地。
且李來亨當即命人把潘士良的人頭掛在城外。
看著當塗城城門下,一根挑出來的竹竿下,一根金錢鼠尾吊著潘士良的首級吊在竹竿上,滿達海雖然沒有因此感到多憤怒,畢竟在他眼裡,漢人終究是不過是自己滿人的一條狗而已,但是,滿達海還是為此有些鬱悶的。
滿達海不由得找到洪承疇:“督師!如今你也看見了,就是因為我們背信棄義,殺了郝搖旗,現在這當塗城的守將李來亨是寧肯戰死也不願投降,還直接殺了我派去的使者!這擺明了是要寧死不降!雖然,本貝子佩服你洪督師運籌帷幄之能,但是這件事,我會如實向萬歲爺參劾你!”
說完,滿達海就氣呼呼地坐在了太師椅上:“要說,這朱由檢也真是陰狠,讓士族最不能容忍的流寇來鎮守南直隸各地,好一招用流寇制衡士族的大棋,本貝子倒真是有些佩服他了,難怪,他能現在還保得半壁江山。”
洪承疇倒是依舊鎮定自若地跪在了滿達海面前:“貝子爺息怒,奴才其實和朱由檢想的一樣,他意在用流寇損耗江南士族的勢力,讓這兩者兩敗俱傷,奴才也是這樣一個意圖,所以,奴才才順從士族們的意圖,屠郝搖旗歸降兵馬。”
滿達海聽後有些詫異。
但他還是連忙扶起了洪承疇:“督師不必如此,你雖是漢臣,但現在你是我大清統帥,不必行此大禮。”
洪承疇其實內心也很反感這種漢人再怎麼官高位顯但在旗人尤其是滿洲貴族面前依舊要下跪自稱奴才的行為。
要知道在他熟悉的大明朝,自己這樣的文官別說是給宗室下跪的事不可能發生,甚至可以直接參劾宗室的。
比如歷史上遼王就被御史參劾過。
但洪承疇也知道現在的大清不是大明,所以,他也就入鄉隨俗了,現在滿達海能如此說,他內心還是很感動的。
“謝貝子爺。”
洪承疇回了一句,又道:“貝子爺不必擔心傷亡的問題,我們大清的精銳可以不必動,神弓手組成的巴圖魯營,臣是留著準備對付淮安的近衛軍的,所以,這一路上攻打的各處要塞城池,完全可以逼當地士族所組織的鄉勇死士去進攻,如此既能避免我大軍過多的傷亡,也能削弱士族在當地的影響力,我大清將來一統天下後,要想控制江南,也得對江南士紳下手,而現在若能借流寇之手削弱士族之勢力,將來控制江南也就更容易些!”
滿達海恍然大悟:“還是督師想得遠。”
洪承疇說後,就道:“貝子爺過獎!”
於是,洪承疇很快就將葉初春和陳之龍等士族代表請了來:“諸位,現在流寇死守當塗,皆因郝搖旗之事,如果你們南方士族真想靠我大清除滅流寇,還得你們一同出力,我大清兵馬損失嚴重,接下來,當需要你們出力了。”
葉初春道:“放心吧!我已經聯絡好附近士族鄉勇,以每人一百兩銀子的豪賞,猛攻他當塗城。”
“沒錯,請督師放心,我南方士族別的沒有,有的是銀子,只要賞金給得高,不愁沒有不賣命的人,就算是善戰倭寇,我也能給你請幾支來!”
陳之龍很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