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振作不起來。

雖然一直在催眠自己，那些都是紙片人，殺了那些紙片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可是那些血是真的，那些人死不瞑目的眼神也是真的。

甚至在這個時候，謝長笙還隱隱約約，想起了曾經被她丟掉的惡毒女配。

說是惡毒女配，但也不過是一個奶娃娃，她第一次見到奶娃娃的時候，她應該是兩歲吧？

長得像個小童星似的，一張臉上飛起兩片紅雲。

當時她看見自己的大姐，正在和那奶娃娃說話，奶娃娃雖然人小，但說話口齒伶俐，一點兒也不怕人。

那時候，她還在想，沒想到他這具身體的爹長得那麼粗糙，生的閨女卻一個比一個好看。

謝長笙其實沒怎麼和那個小惡毒女配接觸，不過大姐來找她時，倒是偶爾會說起關於那個小惡毒女配的事。

大姐告訴她，小惡毒女配其實是姨娘在外面偷人生下的孩子，所以在府裡不受待見。

那姨娘也不是個好人，在府中行巫蠱之事，還咒死了她們的親孃，所以才被爹軟禁在那方小院。

再後來，大姐又告訴她，小惡毒女配做了很多噁心的事，就用她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騙了不少人。

甚至有一次謝長笙拉肚子，拉得人都快沒了，正好看見小惡毒女配，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望她，手裡還拿著半個饅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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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府中僕人一查才知道，居然是小惡毒女配想用饅頭去毒府裡的看門狗，結果不小心把饅頭放在她的飯食裡。

再後來一次，是下雪天，大姐一臉驚恐告訴她：“天哪，我一直覺得三妹妹的心智有些不對勁，可沒曾想，她竟然敢做出這般嚇人之事！”

那時大姐剛剛及笄，本來已經培養成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家閨秀，卻被嚇得面無人色，可見這件事給她的打擊有多大。

其實謝長笙有些不相信，小惡毒女配看樣子也才兩歲吧？她能做出多麼嚇人的事？

謝長笙帶著懷疑，偷偷去看，正好看見小惡毒女配手裡掐著一隻鮮血淋漓的貓，那貓的皮都被她剝到了旁邊，她的臉上身上全是鮮血。

尤其是在冰天雪地裡，屋簷下三盞燈籠輕輕搖曳，燭光熹微，光著腳的小惡毒女配，顯得有些瘮人。

最讓謝長笙感到恐怖的，是那個小惡毒女配抱著被剝皮的可憐的貓，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轟！

謝長笙只覺得自己的三觀都崩塌了，怎麼能有這麼惡毒的孩子！

也就是在那一刻，謝長笙終於明白，為什麼劇情大神在她穿越之前就告訴她：“你的任務就是讓男女主好好活下去，最好是讓惡毒女配再也不能蹦躂，千萬別被她那可愛的外表欺騙，惡人不是長大了才變壞，而是從小就壞！”

那時，謝長笙下定決心，哪怕是在書上，她也要為民除害。

但是謝長笙不知道的是，如果她再多往前走兩步，就能聽見那個無助的小女孩，衣著單薄，好似不知道冷一般，抱著那隻血淋淋的貓。

臉上露出大大的笑容，眼淚卻順著臉頰不停流。

“貓貓，疼不疼？對不起呀，對不起呀！”

“阿玉不好，阿玉晚了……”

“阿孃說，要笑，笑起來，阿孃才安心——”

“貓貓，也安心——阿玉不哭，阿玉不會哭……”

“阿玉很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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