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槍,暈頭轉腦地把兩個人看成了四個。
“王!為什麼我看到了四個人?”亞瑟大聲叫道。
酒吧裡臭氣熏天,王金豆不爽地回答道,“恭喜,你有兩倍的機率射到他們了。”
“好耶!”亞瑟振臂高呼,硬拉著卡拉漢先生加入這臨時的酒會。
蒼白的閃電率先炸亮了黑夜片刻,轟隆的雷鳴和傾盆大雨紛紛接踵而至。亂箭一般的急雨沖刷著聖丹尼斯的每一個角落,噼裡啪啦的雨聲讓呆在房內的何西阿心生擔憂:亞瑟和中國小子不會被淋透吧?
大門被撞開,那個名叫阿水的華人咒罵著走進房子,將身上的襯衫脫下,坐在何西阿對面,嘗試用力擰乾被淋透的衣服。
精瘦,但充滿力量。何西阿也注意到了阿水身上的傷疤,傷疤數量之多,連西部最玩命的法外之徒也不敢多逞。看來這些外來者也是在刀尖上謀生活。
外來者?哈!何西阿成功地被自己逗笑。自己年輕時是一名舞臺演員,跟隨戲團四處奔波,然後機緣巧合下才成為了一名罪犯。對於這片大陸來說,他從沒感到任何歸屬感,認為自己從來只是個過客而已。
直到那天他遇到了達奇,正當他準備從達奇口袋裡拿出錢的時候,卻發現達奇已經偷走了他的東西。兩人都見識了對方的技術,相視一笑後開始合作搭檔。後來他們遇到了亞瑟,蘇珊,皮爾遜,還有自己一生的摯愛——貝茜。從那時起,幫派和貝茜便是他一生要守護的東西。至於其他的,何西阿才不管呢。
雷聲打斷了何西阿的思緒,他回過神來思考著亞瑟和王金豆今晚情況如何,他微閉雙眼:只要亞瑟不喝酒鬧事……就不會有事。應該不會喝吧……
這個洋人已經盯了自己很久了。阿水又使勁地擰了擰襯衫,餘光也在不住地觀察著何西阿。這洋人是個白毛,眼睛眯著的樣子,像是自己在沼澤地碰見的那隻銀狐。怪不得兄弟們都說老外是妖精來的,這不妥妥一狐狸精嘛!欸?這樣的話,那女狐狸精得長啥樣呢?
壁爐裡,燃燒的木柴滋崩出零星的火花,飄在半空便消散不見。房內的兩個人各自心懷鬼胎,沉默不語。
轉回卡拉漢酒吧,亞瑟已經醉的不省人事,整個人趴在地上,一整條腿壓在矮個子身上,後者早已打著響鼾昏睡過去。卡拉漢先生則是和光頭漢摟在一起,嘴裡唸叨著昨天夜裡看的致富經。酒吧內一片狼藉,地板上全是空空如也的酒瓶和各種不明液體。那把破霰彈槍已不知扔在何處,亞瑟的左輪手槍正靜靜躺在王金豆腳下。
雨很大,王金豆不打算回家了,他也不打算收拾這爛攤子,讓卡拉漢先生明早自己哭去吧。他拿起剩下的半瓶威士忌,想了想又放下,自己今年只有六歲,酒精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那這個總可以先拿著玩玩吧。他撿起亞瑟的左輪手槍細細端詳起來。槍身全部鐵製,彈倉上有些細微的生鏽,自己要使不少力氣才能兩隻手勉強端起。
王金豆一會假裝扣下扳機,模擬子彈射出的聲音,一會把醉漢們當成假想敵,模擬真實的槍戰。果然,無論時間空間如何,愛玩槍都是男性的共性。
“啊~~~”
光頭漢醒了,甩開卡拉漢先生的胳膊,手扒拉著摸到一個空酒瓶,他往嘴裡倒了倒,咂了咂嘴,光頭不滿地睜開眼,試圖再找到一瓶辛辣的烈酒。
光頭四處張望,卻看到了一心把玩手槍的王金豆,他一咧嘴,本打算悄悄從背後接近,王金豆卻敏銳的察覺到背後有人。
王金豆連忙把左輪藏進衣服裡,身子向後使勁縮了縮,強裝鎮定說道,“先生,還需要什麼?我、我去給您拿酒!”
被發現後,光頭也不慌張,整顆大頭因為攝入酒精過度而異常泛紅。他笑嘻嘻地說道,“小朋友,今年多大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