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的是從這個角度凝視妖之凰。至於JESEN,今天是第一次認真地聆聽她,雖然以往在報刊雜誌上無意間瞥到的這張傾城絕豔的臉孔,連相柳始終報以反感的情緒,但是今天,他卻看著嬌小的身體所爆發出的驚人威力,情不自禁地勾起了嘴角。
“他們不虧是兄妹。”他沒有隱藏心中的讚歎,也沒有刻意去修飾嘴角的笑意。
他聽見身邊的林安說:“這首歌,很明顯記錄了司徒空的雙子月之行,他沒有像我們預料的,把上官七戒帶回來的原因,應該就在歌詞裡。”
林安的聲音比較清澈,和他眼中的氣息一樣,純粹的肅殺。
然後,連相柳露出令人起雞皮疙瘩的笑意,說道:“功虧一簣,薑還是老的辣。”
頗有禪意的話語雖然令人在意,但是以林安對主子的瞭解,連相柳不喜歡別人多問,就好比他非常喜歡林安在他面前的沉默寡言。
氣勢驚人的音響早已吞沒所有雜音,連相柳和他的護衛長是在用耳麥交流的。除音效果極佳的金屬耳塞中卻傳出些許其它的雜音。
電流的聲音正暗示著附近的訊號很差。
“歌曲還沒發表吧?”連相柳雙臂搭在軟座的扶手上,十指交叉放在視平線下方一寸左右,雙眼專注地凝視舞臺,神情像在思考一個政治問題。
林安立刻道:“JESEN的事務所不讓發表,估計是寓意太明顯,怕影響司徒空的形象。”
“對某個特種士兵的暗戀嗎?”連相柳有些尖刻地道,“他既然敢寫出來,就不會怕被人知道。”
說完這句話,連相柳的眼神變得深沉冰冷。林安知道這時候不宜出聲打斷主子的沉思,便很安靜地看著舞臺。
全場的十二萬人中,他的表情或許是最漠不關心的。
JESEN的Camper結束後,舞臺再度成為一個巨大的黑洞,樂隊的演奏也停止了,但觀眾席卻爆發瞭如雷貫耳的呼喚聲。
十二萬張嘴巴都在齊聲念著“妖之凰”三個字,形成一種類似昆蟲共鳴的詭異效果。
連相柳的坐姿也精神了許多,他舒展胸膛,像十九世紀一位貴族紳士一樣,坐得端正筆挺。
在眾人的呼喚中,響起了音樂,鼓聲和貝斯迸發出令血液澎湃的力量。
可是單調的搖滾卻一直持續不變。
幾分鐘、十幾分鍾……歌迷開始失去了耐心。
連相柳蹙起眉頭,朝護衛長斜了下身子:“看下後臺情況。”
“是。”林安對著耳麥語速極快地調派人手,他通常在接到主子的吩咐後,幾分鐘內便能做出合情合理的安排。
用連相柳的話說,他是條天生的狼犬,敏銳、警醒,必要時很有爆發力。
約莫三分鐘後,他回覆主子:“小妖不在後臺。”
“怎麼可能,他一向很敬業……”連相柳深鎖眉頭,“派人去休息室看下,不要驚擾他。”
冷漠的眼閃過幾許不易察覺的溫存,讓男人尖刻的表情附上了些許柔和感。連相柳宛如雕刻藝術那樣硬朗剛果的臉龐只有在這一瞬間是平和的,其它時候都讓人覺得面對它會像失去水的魚兒。
林安點頭,繼續對耳麥快速動嘴巴。
而同時,連相柳朝司徒空座位的方向觀察了一下,那個外表華麗,年紀也只有二十一歲的年輕政治家可以說是他的晚輩了,即使坐在黑暗的人群裡,也不會被埋沒。
連相柳注意著他觀看舞臺的專注神情,這種細緻的注意有時候的確讓他們彼此都覺得,或許比關注愛人的舉動更積極一些。
他笑了一笑,收回視線:“一會有遊戲環節是嗎?”
“是。”林安畢恭畢敬地看著主子,“連先生,需要安排一下嗎?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