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初月的影子,她的笑,她的刁蠻,她的迷糊,她的執著,夏初月,夏初月還是夏初月。
如果有人看到,可能會認不出這就是那個泰山崩於前也能面不改色的陸大少。他現在正咬著牙,眼中噴出著複雜的情緒,整個人都看上去陰沉無比,好像在某種爆發的階段。
夏初月早已經不知不覺的滲透到了他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改變著他的一切,他的生活已經再也不屬於他一個人了,她就是陸煜宸自己的生活,才是他為什麼活著的意義。因為有了弱點,他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毫無破綻的“狼王”了。
也許他當被人用槍指著頭的時候,他依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波動,但是當夏初月遇到危險,理智就會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現在的他擁有自己心底珍貴的人,那個只屬於他,獨一無二的人。
陸煜宸拿著手機,用手捏成粉末,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儘量壓抑著自己不安與其他的負面情緒,理性地分析著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進行下一步。
正在陸煜宸苦思著辦法,“突突”的聲音響起,一個摩托車突然,緩緩地從車流的縫隙中穿來,陸煜宸馬上跳了下車,一伸手把剛好經過的摩托車上的男人拎了起來,扔在路邊,丟給他了一個車鑰匙,冷冷地丟下句。
“我跟你換。”
說完也不管那男人的反應,利落地跨上摩托車,呼嘯著發動了引擎。
看著陸煜宸閃電般地騎著摩托車飈走,那男人呆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大喊:“誒!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這不是搶劫嗎?”
可是陸煜宸早已經走遠了,他只能罵罵咧咧地摸著手中的鑰匙輕輕一按,旁邊那臺白色的寶馬車竟然“滴滴”的響了一聲,男人不由呆住了,剛才那傻冒難道真用這寶馬和自己換了個雅馬哈騎?
看不到盡頭的公路上,各種車輛交錯在一起,難以移動分毫,只看一輛摩托在靜止的車流裡,四處穿梭,呼嘯著向前,時櫥出了一些不可思議的動作,角度調整與控制的複雜變化讓人眼花繚亂制,在看似狹小的空間內穿梭著,任何阻礙都不能讓他降低一絲速度。
司機們一個個都看傻了眼,紛紛都下車來看。
“我沒看花吧?那小子的摩托剛才飛過了我的車?”
“是……確實,這傢伙瘋了吧?不要命了,這麼堵還玩特技。”
“我看是他是特技摩托車選手來這裡練習的吧。”
“現在這些玩極限運動的年輕人真不靠譜!”
夏初月掛了陸煜宸的電話後還是很火大,他居然吼自己?她什麼都沒做,他就吼自己,憑什麼?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吼過她,她覺得委屈。
攝影師看著臉色難看的夏初月,小心翼翼道,“夏小姐,可以繼續拍攝了嗎?”
夏初月露出一個淺笑,“不好意思,公司現在有急事,你看能不能明天再拍剩下的?”
見她說得這麼誠懇,攝像師沉默了一下,“好吧!那就約到明天上午吧!”
“謝謝!麻煩你們了!”
雖然她覺得委屈了,但是男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發這麼大的火。沉寂下來想想,男人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甚至有些兒失控。她拿起電話想要給他撥回去,卻發現自己的手機的確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一個多小時後,陸煜宸終於來到了鑫寶大樓。
在路上他腦中不斷想象著可能發生的各種情況,也試想著各種解決的方案,眼前的景象無疑這是其中是最糟糕的一種。
濃濃的黑煙已經瀰漫在了四處,整棟大樓都已經被燻黑了,消防隊剛剛趕過來,人們一圈一圈的圍著看著,熱浪從很遠的地方滾來,讓圍觀的人面板都有些灼熱起來,溫度,很高的溫度,在空氣中飄蕩,讓人感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