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兵一千人。
逸王僅僅是震怒,他並不清楚延良的實力,吩咐下去要將延良的刁民全部緝拿。在朝廷的眼中,延良僅僅只是一個莊子;殺刁民自然不需要太多人,利大刀接到命令,委實有種大材小用的委屈。
等到了南源,這種委屈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憤怒。
聊山東面和南面外圍是烏月江,以勢不可擋的姿態從懸崖邊、怪石間呼嘯而過,兩岸激起白色浪花;水流聲在百米外都能聽見,如今;江上浮橋全部撤掉,此江成為天險。
西面,高峰入雲霄,夾壁蔓延近十里,之中僅有一條道路能透過,稱之為“一線天”。一線天並不窄,大多數地段近十米寬,設有兩重山門,致命的地方在於:一線天兩邊全是夾壁,半山壁中被開鑿挖洞,設有無數關卡埋伏,帶兵從夾壁中間透過,就等著當箭靶子,恐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聊山北面如同被一把開天巨斧直直砍去一半,直上直下,崖壁光溜溜,只剩下一條深谷,尚不知有多深,谷內常傳來猛獸吼聲,一呼百應,吼聲震天,聽聲音可辨出這些猛獸都是承澤大陸最兇猛殘暴的動物,紅斑虎之類不可與之相提並論。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谷內有瘴氣,人根本下不去。深谷最寬的地方有數里,最窄的地方就是聊山設吊橋的地方,如今,吊橋已經收起,對面是聊山的防禦工事,唯一的門也已經關閉。
利大刀瞭解完聊山地勢,仰天長嘯:奶奶的,當初是誰把這麼一塊寶地賣出去的?
聊山山頭無數,佔據了南源三分之二的土地面積,方圓千里,若說派兵圍困,就是圍上幾十年聊山裡面的人一樣能種田耕地自給自足。
地上走不過去,承澤大陸還有飛龍這種坐騎的存在。但是,飛龍價格昂貴,一般一頭飛龍要養□年才能供人騎乘,在軍隊的普及率並不高。而且除了稀少的藍影飛龍,其他品種飛龍普遍飛得不算高,都在重型強弩的射擊範圍之內,肚皮又是一頭飛龍最薄弱的地方。聊山高山居多,大多數地方飛龍都飛不過去,能飛過去的地方,自然設有高高的哨臺,專門用來射飛龍。
而且,此次利大刀帶來的並無飛龍部隊。
利大刀陷入深深的憂鬱之中,最終,帶兵駐紮在北面的深谷之外,看著遠處的斷壁削巖,和唯一一處通向延良的山門,他委實有種蛋疼的憂傷。
這種天險要塞,一千人能打出什麼名堂?利大刀索性不打了,準備拖一段時間回朝廷覆命,讓朝廷另派賢能過來。
雖然這次敵人不多,但印昊甚為重視,全力安排巡邏佈防等工作,他來北面的山門處住了好幾個晚上,回到風華殿繼續加強練兵。
再說延良城,一派如常,大多數人的生活沒有受到影響。來這裡安家的大多數是流民,他們的一切都在延良,也無其他去處。除卻少數走商,印昊開過一次山門放出去一批人,剩下的依舊在延良城做生意。春風樓等妓院依舊夜夜笙樓,雖然生意少了一點,但印昊同時減免了部分稅金。
種地的依舊種地,開店的仍然在開店,在山裡的礦場挖礦的工人盼著年底發紅利。
天氣越來越冷,落葉樹大多落了葉子,山裡的蒿草也都敗了,早上起來,地面一層淺淺的白霜。
一陣細雨下起,利大刀在帳篷裡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連忙喚來文書寫信給朝廷,某月某日,大戰幾次,重挫刁民士氣。無奈這幫刁民個個狡猾,全都龜縮於聊山之中,仗天險之勢,令我軍不得前進。
第二天,他象徵性地發起了一次進攻,說是進攻,也就做個樣子,他的人剛靠近深谷,聊山之人還沒放出幾之箭,他就退了回去。
兵衛一個比一個退得快。
利大刀裹了不少紗布,點了點紅藥水,班師回朝了。
刁民不除,逸王不爽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