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五味雜陳了。
她來過陸府很多次,只不過每次都是跟在沈嘉歲身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沈嘉歲身上
想到這裡,顧惜枝攥了攥手。
今後,不一樣了!
“雲錚,你想好怎麼和將軍還有夫人解釋了嗎?”
在馬車上,顧惜枝其實已經問過一次了,陸雲錚說他自有辦法,讓她安心。
但此刻站在將軍府門口,她還是不免一陣憂慮,畢竟,陸將軍中意的兒媳婦是沈嘉歲。
而她如今離了沈家,便是將一切都賭在雲錚身上了。
陸雲錚深吸一口氣,他也知曉裡頭有一場疾風暴雨在等著自己。
但是,就憑他重來一次佔盡先機,他有信心說服父親!
定國將軍府註定要亡,早早和他們撇清關係才是明智之舉。
想到這裡,陸雲錚拉住顧惜枝的手,溫聲寬慰道:“惜枝,我定會說服父親的,母親一向疼我,自無不肯的道理。只是一會兒,可能會讓你受些委屈”
顧惜枝聽聞此言心頭大定,一時的委屈換一世的風光,很值!
她軟了神色,滿心信賴地說道:“雲錚,有你在,我不怕。”
陸雲錚見顧惜枝如此信賴他,心頭大受感動,越發鬥志滿滿。
二人攜手進了陸府,正跨進正廳,迎面就碰上了正要離開的白芨。
“是你!”
“白芨!”
陸雲錚和顧惜枝齊齊低呼一聲,本能覺得不妙。
白芨卻不肯理會他們,徑直就要離去,卻被陸雲錚黑著臉伸手攔住了。
“站住!”
“好個卑鄙的沈嘉歲,表面上一副大度不糾纏的模樣,卻沒想到還不死心,竟轉頭就讓你趕到陸府來告狀!”
“她以為,讓父親母親壓著我,我就會回心轉意去娶她嗎?她如此表裡不一,手段卑劣,只會讓我覺得噁心!”
“她自己怎麼不來?是羞於見我和惜枝,躲在後頭當起縮頭烏龜了嗎?”
顧惜枝滿腹委屈,適時補了一句,“也不知白芨都說了些什麼,只怕將軍與夫人更要不喜惜枝了。”
陸雲錚聽到這話,頓覺一口火氣貫上心頭。
“賤婢,方才在沈家就尊卑不分,如今還敢到陸府顛倒黑白,今日若不教訓你,倒叫你狗仗人勢,越發蹬鼻子上臉了!”
白芨眼看陸雲錚抬起了手,她倒是個有膽識的,不閃不避,反而挺起胸膛揚聲道:
“陸將軍,貴府大公子毀約在前,無理在後,奴婢奉命前來還玉,竟還要受如此侮辱不成?”
白芨話音剛落,便見陸將軍從廳中快步走出,他面色陰沉,已經在暴怒的邊緣,開口便聲如雷霆:
“你這孽障,還不過來給我跪下!”
:()歲歲春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