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傻,方寒才是大笨蛋,大傻瓜,方寒才傻呢。”
張筱漫閉上眼睛,倚靠在沙發上,搖頭晃腦:“不重要了,誰對誰錯,誰傻瓜誰笨蛋都不重要……等了這麼久,我等的不是方寒,而是一個答案,他親自給的答案,想聽他親口告訴我,他對我說過的話都是廢話,是騙我這種傻瓜的,想問問他和婁蘭什麼時候開始的,想問問他怎麼那麼狠心對我……現在不想了;以前我還在乎答案是什麼,現在也不重要了。”眼淚再次無法抑制的從眼眶裡決堤,一隻手抓著王樂瑤,另一隻手反覆拍心口:“這回我不做騙子了,反正我也治不好它,反正它也不聽話,所以,我就乾脆把它冰封起來,讓它冷的沒知覺,但是呢,其實呢,我還是很難過,一直很難過,難過的想死。你不知道,我常常想,那天,怎麼就沒一下子撞死呢?或者晚一點,送我去醫院的人動作慢一點,或者醫生慢一點,十分鐘,只要十分鐘,就沒得救了,再或者啊,像電視劇裡演得那樣,失憶啊什麼的,什麼都不記得,要不然變瘋變傻也行,只要不像現在這麼清醒就行。”又抓著陳瀅瀠:“你不是後悔了嗎?你去找穆汝賢吧。他走之前,我見過他,他說,他不會放棄的,他說,你要的他能給,我知道你也很難過,你去找他吧,你還能找得回來的,找不到,也能等得到,他說如果……”
陳瀅瀠也依著她,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滿口答應,安慰:“好,我去找穆汝賢,我會等他,你別哭了,啊,別哭了,別哭了。”
活著,讓她不痛不欲生,這座北國之城是她的地獄,這個屋子就是張筱漫的牢籠。哭得稀里嘩啦的她胡亂擦著橫飛的眼淚,豁然開朗笑笑:“不行,憑什麼每次只許你哭,這次,輪也輪到我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女人哭更不是罪,是權利。”抱抱陳瀅瀠:“來我們一起哭,你要是不想哭,那你看我哭好了,以前的每次,都是我欣賞你流淚,今天我哭給你看。每回我都忍著不哭,但是今天,我允許自己哭,允許自己難過,過了今天我就解脫了,過了今天我就神功練成了,鐵石心腸神功。心碎沒什麼大不了,把方寒踢出去,重新修煉一顆鐵石之心就好了,不再想他,我就不會難過了,對了,慶祝我神功練成。”又晃晃蕩蕩站起來,往電視櫃方向走,方寒早已心慌意亂,急忙扶著腳步虛浮的她:“筱漫你要幹什麼?我幫你。”
幾步來到電視櫃前,推開方寒,開啟抽屜,拿出一瓶紅酒,衝陳瀅瀠調皮的笑著:“慶祝啊,祝我今日脫離苦海,祝你早日夢想成真,過年那天從我爸那兒偷來的,現在咱倆喝光它,喝光了,死不承認,他也拿我沒辦法……我是不是很厲害?今天喝了這麼多還沒睡著,我告訴你哦,睡著了也不會難過,睡醒了,就是明天了,除了喝酒,我還喜歡睡覺……”話音剛落,人便直接倒下去要睡覺的樣子,方寒眼疾手快地接住她。
幾個人都是第一次看見如此失控悲慼的張筱漫,她絕望的眼淚,心碎的笑容,如無數支利箭穿過方寒胸膛,讓他痛不欲生,王樂瑤怒視著如同經歷一場酷刑的方寒:“看見了吧,沒人的時候她就是這樣過的。”
張琨目瞪口呆,連連驚歎:“我的天哪,她騙了所有人?平時裝得跟沒事人兒似得,什麼都不在乎,張筱漫演技太好了,可以擔當奧斯卡最佳女演員了。快兩年了,我從來不知道跟方寒分手,她這麼難過,她居然能忍到今天才發作,厲害,厲害,太厲害了。”
陳瀅瀠是有一點了解的,只是她沒想到會這麼嚴重,這麼深痛刻骨。
方寒深吸一口氣,看一眼牆上的時鐘:“樂瑤,太晚了,你是個孕婦,應該早點休息,你們倆先回去吧,我照顧她。”
張琨摟著王樂瑤:“是啊,媳婦,方寒會處理好的。”
她的眼淚,她的崩潰,不僅讓方寒心碎,也令王樂瑤心疼不已,指著方寒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