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也是種幸福
至少不用再為愛嘗辛苦啊
這一段旅途 就當作我對愛的夢想徹底的覺悟
我曾那麼接近幸福你卻將我冷冷放逐
我的感情從此麻木沒有結束不能重複
我曾那麼接近幸福怎麼可能就此打往
為何上天要我孤獨好孤獨誰清楚
我曾那麼接近幸福
正是張筱漫此刻心境的完美詮釋:對曾經美好過往的眷戀,對現在和將來,對愛情,對幸福望而卻步的狀態……
紅彤彤的臉頰,急促、粗重的呼吸聲,被子裡蜷縮的身體瑟瑟發抖,嘴裡時不時地說著:“冷……”摸一摸額頭,方寒一皺眉:“發燒了?”給迷糊不清的張筱漫穿上衣服,背上她,匆匆忙忙返回醫院,找來醫生護士打了退燒針,又折騰一整夜,擰眉凝視身心俱憊,傷痕累累沉睡的人兒,方寒的身和心張筱漫一樣遍體鱗傷:“你到底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我?就算是懲罰,也夠了,你要自己為難自己到什麼時候?”
方寒一直在醫院陪伴,不管她願不願意見到自己,都不敢再輕易走開,怕她再亂來,不是偷偷喝酒就是偷跑出去。儘管如此,在醫院的時候也不聽話好好休息,整天抱著電腦敲敲打打,張筱漫對所有人都一如既往的友善,對方寒也找到了一種和睦的相處方式,趕不走他,也只能讓自己面對,對他所做的一切柔聲好言,禮貌的表示感謝。
難得的柔情卻讓人覺得既熟悉又陌生,柔和且冷漠,對陌生人客氣的那種,或許連陌生都不如,這種溫柔暴力反而讓人更難受。
婁蘭來過幾次,真真成了最不受歡迎的人,張筱漫皆沉默以對,不言不語。事實上用不著她開口,方寒會客氣冷漠地勸她走,邱莞和王樂瑤一搭一唱,毫不客氣的冷嘲熱諷。
陳瀅瀠的態度稱得上良好,可說出來的話就話中帶刺兒、綿裡藏針了:“真不用你這麼好心,你又不是不瞭解筱漫,她最不喜歡面和心不合的關係,更不喜歡應付假好心的人。”
王樂瑤糾正道:“瀅瀠,你說話太客氣了,不是假好心,是不安好心。”
直到醫生允許出院,方寒的心才安定下來,也不再急躁的要求她原諒自己,重歸於好,冷靜下來,不難發現這事兒急不來,張筱漫不願意,誰都沒有辦法。而且還有邱莞時常帶著邱覲來攪局,不知道以前張筱漫是怎麼處理的,但是方寒看到的是她不主動,不拒絕,不承諾。
邱覲很鬱悶,知道她是利用自己故意氣方寒,沒辦法,只能配合她。方寒更鬱悶,以前張筱漫很鄙視這樣的行為,他吃醋,心煩意亂,卻只能忍氣吞聲,讓方寒稍微感到欣慰的是她沒有換掉家裡的門鎖,也許是她沒想到吧,不管因為什麼,至少,她不再強烈的排斥見到自己,至少,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偷親吻她的臉龐。
出了院,張筱漫迫不及待的到單位報到,不習慣勞煩他人,更不喜歡別人隨意修改自己的文稿,結束一天忙碌的工作,和王樂瑤來到附近的咖啡屋。服務員拿來飲品單,張筱漫掃一眼:“一杯藍山,不加糖。一杯卡布奇諾,雙奶。”
服務員正準備下單,王樂瑤改單子:“我不要咖啡,卡布奇諾換成牛奶布丁。”
張筱漫微笑歉疚的說:“不好意思,都病糊塗了,忘了你是孕婦,不喝咖啡的。”王樂瑤打量著若無其事的她,盯著幾分憔悴,熟悉又陌生的臉,她現在也搞不懂張筱漫的想法:“這個時候了還喝這麼濃的咖啡?你晚上不想睡覺了?”
安之若固的狀態,張筱漫無所謂笑笑:“沒事兒,反正怎麼都睡不著,你也知道喝兩杯兒什麼都解決了。”青蔥玉指撥弄散落下的頭髮,別在耳後,沒心沒肺的模樣,突然像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對了,一會兒陪我去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