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我愛上了錯的人?”
悔恨的淚流兩行,陳瀅瀠哽咽歉疚的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汝賢,對不起……”
“別跟我說對不起,我最討厭你這副含情脈脈又假情假意的表情了。對了,重逢以後我還沒做過這件事兒。”說罷,狠狠地吻紅唇,鬆開箍著細腰的手臂,褪盡阻礙的衣物,熱烈而深徹的憂鬱,蓄勢待發的佔有慾:“還有,我現在要做的事兒,以前沒做過,現在補上,我要你,我老早就想要你,你的人你的心我都想要。”
陳瀅瀠是個聰明人,她當然知道穆汝賢要做什麼,事實上這也是她期待的,不拒反迎,欣然接受,上了床,他不會再說他們之間只是好朋友了吧,她才不要他們之間只是朋友。
如緊緊纏繞的蔓藤,兩具袒裼裸裎的身軀纏綿交織,一個結實強健,一個膚若凝脂,陳瀅瀠凝視穆汝賢的俊臉笑的得意,穆汝賢用力揉揉太陽穴,對眼前發生的事不驚不慌,如雪藕般的雙臂抱住寬厚的腰肢:“現在還告訴我,只是好朋友嗎?”
穆汝賢努力回想昨晚說話的話和發生的事,鎮靜道:“你可以走的,可以不管我,我雖然沒少喝,失態失控,但還不至於失去理智到作奸犯科的地步。”
“我不想走。汝賢,我愛你,你看得出張筱漫愛著方寒,應該也看得出我愛你,是真心真意的愛你。上回,我選擇放棄,這回,說什麼我也不會讓你走,張筱漫給方寒的,我也可以給你,她說,一個女人一生總要為了愛情奮不顧身一次,明知是錯,明知不可能,也拼命往裡跳,我就想傻一次。我們之間不是不可能的,為了一點點可能,我什麼都願意。我的夢要有你才完美,我要和你相守相隨。”陳瀅瀠卑微又懇切,字字真摯,句句真心,深情告白。
寬厚的手掌摩挲滑嫩的香肩美背,穆汝賢的眼神變得溫柔又真實,不再掩飾內心的情緒,壞壞一笑,滿臉戲謔,眼神變得灼熱:“昨天晚上醉得太厲害,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慢慢蠕動玲瓏嬌軀,濃密且細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嬌豔欲滴的紅唇嘴角絲絲甜蜜笑意,輕輕淺淺地啄吻他的耳朵,輕喘嬌哼,誘惑地說:“我再告訴你一次,用行動告訴你。”
渴求的雄性細胞,正享受著寸寸香肌玉骨帶來的歡愉,一個翻轉,化被動為主動。
方寒像木頭樁子似得在床邊坐了一整夜,屏氣凝神、目不斜視地看著像一個瓷娃娃的張筱漫,一不小心會破碎,好像連呼吸聲大一點都會傷到她,好像一眨眼她就會消失一樣,讓他心疼不已。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容易讓人回想前塵往事,心潮洶湧起伏,思緒萬千,他曾說過要保護她,做她的守護神,可傷她最深的竟是自己,她對所有人寬宏大度,卻對自己那麼殘酷。受苦的是她的肝腎脾胃,傷的卻是他的心。張筱漫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看著四面白牆,糊里糊塗的問:“醫院?我怎麼又在這兒?”
方寒關懷備至,扶她坐起來,見怪不怪的調調,溫柔中帶著責怪:“你不知道愛惜自己,當然會在這兒。”倒一杯溫水提給她:“喝點水。”
“嗯。”張筱漫接過水杯喝一小口,又把杯子還給方寒。
方寒放下杯子,關切的問:“還疼嗎?”
張筱漫搖頭,安慰性的微笑:“不疼了。”
方寒一籌莫展,撫摸已經稍有血色依然蒼白的臉頰,握緊她的手,萬般無奈無助:“筱漫,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我錯了,你要怎麼罰我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用這種傷害自己的方式,很殘忍的。你知不知道,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麼做比在我身上捅刀子還讓我難受。如果我們兩個人一定要有一個人為四年前的錯過和誤會付出代價,我希望這個人是我,我希望你健康、快樂,不是偽裝堅強和強顏歡笑。如果忘了我,忘了過去,你才會快樂,我願意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