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死得早,生前不受順治皇帝的喜愛,一度鬱鬱產下兒子,也是如今的皇帝康熙。
蘇漾跟著其他妃嬪,來來回回的祭拜了好幾處,等最後回宮時,天色將晚。
她坐在外間的美人榻上,漫不經心的欣賞著,窗外的雪景。
一片紅意的火燒雲,在遠處天際黯落,輝光映照著宮牆上的片瓦,將白雪皚皚的雪花,綴著燦爛金光,漫天紅霞落在了疊起來的雪層裡,煞是好看。
蘇漾以為這一天晚上,又是平平無奇地過去。
結果沒一會兒,凝夏過來說:
「主子,貴妃娘娘有請。」
蘇漾甩開腦子不切實際的想法,心想,終於來了。
說起佟貴妃,蘇漾搬離承乾宮許久,都沒過去和她說話見面,閒聊。
今日,怎麼想起請她了?
她披了身柔軟厚重的大氅,趁著此時小雪,還沒落大,匆匆出了門。
大半個時辰後,她在御花園內見到了佟貴妃。
貴妃娘娘站在海棠花枝邊,點著腳尖,將上面葉片的雪掃了乾淨,手看起來有些涼意的冰,森白中透著冷。
似乎聽見吱呀吱呀的踩雪聲,她微微側過頭,見蘇漾往這來,莞爾一笑。
「本宮與你,好久沒說說話了。」
她招了招手,「這冬日裡海棠。四季海棠開花,紅嫩嫩的,就如這美人啊,賞心悅目。」
蘇漾走上前去,聽她笑問:「你說對不對?」
蘇漾扯出一絲笑:「貴妃娘娘說的自然是對的。」
「許久未見,你說話還是這麼甜。」
佟佳仙蕊將一朵海棠花瓣扯下,輕輕的摘了多餘葉子,往她頭上一打量。
蘇漾頭飾在成貴人後,幾乎提升了好大一截,又因她刻意收斂著,這些頭飾都不算太過鮮艷,有時偶爾會覺得素雅了點。
四季海棠的花瓣兒,鮮紅如血。
佟佳仙蕊叫住她,不要動。
隨後,輕輕的,將這朵海棠花插在她左側髮髻上。
「真好看。」
她笑著,輕哼一聲,「蘇貴人真是人比花嬌,怪不得皇上喜歡,是本宮,本宮也喜歡得緊。」
她意味深長道:「這海棠,也分品種,有些紅的,有些淡色,名字卻是一個,都叫海棠,譬如本宮宮裡的月季。」
「不過這花兒呀,有凋零期。」
佟貴妃慢條斯理的撣了撣脖頸上落下的雪,「花期長,也短,有事仰仗喜愛,有時也因喜愛墮落,貴人可聽明白?」
蘇漾裝傻:「還希望娘娘指點妾身一二。」
佟貴妃輕輕一笑,抬首道:「崔嫻姑姑。」
崔嫻姑姑從邊上出來。
時近晚上,御花園內,沒有人賞雪。
在萬春亭的直對面,一處偏僻地方,崔嫻姑姑毫不留情的掀開她左手衣裳,凝視片刻,放下。
「娘娘,守宮砂還在。」
崔嫻姑姑第一次,在蘇漾面前,以強勢的姿態逼迫她。
佟佳貴妃微眯著眼,微微收起嘴角的笑,看著在撩起衣袍,放下衣袍都沒有任何反抗的蘇漾,淡淡道:
「本宮說的話,看來貴人多忘事。」
凝夏在遠處給他們望風,是崔嫻姑姑『客客氣氣』地請過去的。
留蘇漾一個人在這御花園的角落裡,和佟佳仙蕊與崔嫻姑姑彼此成三角對立。
蘇漾輕輕將撩開的袖口,往下藏好手。
不知為何,她又覺得膝蓋疼了,就在剛剛,佟佳仙蕊看似溫柔,實則凌厲掃視時,她又想習慣性的往地上一跪,跪著說幾句討巧話,把這話題給帶過去。
然後再給自己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