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這天平,什麼時候傾斜了。
其實有時候只做一個單純的聊天物件,也是不錯。
就是這後宮吧,光聊天物件說說話不行,還得有恩寵,才能惹人忌憚不好下手。
這也是蘇漾,為何沒有堅決反抗佟貴妃的意思。
西暖閣外,敬事房執筆的小公公,滿臉深沉:「今夜皇上沒翻牌子吧?」
在身側的夥伴呼了一口氣,摸了摸暖爐,道:「哪裡翻了。」
他小聲和小公公嘀咕:「今天說是承乾宮蘇常在的生日,皇上閒來無事給她慶祝一下,回來,就把常在給帶了回來。」
「……」執筆的小公公看著自己記錄冊上,名單那裡,寫著三個字:蘇常在。
上一次記錄,在月前。
他翻了一翻,侍寢一欄為:0
這次,他翻閱回來,面無表情的打了個0。
同伴小聲說:「你可還別不服氣,上一個記冊小公公,因為不小心走漏了侍寢的訊息,被罰到了慎刑司,可慘了,你老老實實的,什麼也別問,好好記錄就行。」
小公公:「……」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
下半夜,康熙把蘇漾推醒,想了想,拿了自己穿戴過的斗篷,給她繫著。
蘇漾打著哈欠,說:「皇上,今夜沒有花轎送妾身來,您是想讓妾身,冒著寒風回承乾宮麼……」
康熙:「……」
他想岔了這一回事。
既然花轎沒來,也總不能直接把人給推回宮去,路上還得走大半個時辰才能到,這一來一去,被窩裡好不容易才暖起來的身子吧,唰的下,熱度又沒了。
於是蘇漾賴在西暖閣,賴了整整一夜。
慈寧宮。
太皇太后起身洗漱,蘇麻喇姑正在給她梳著髮髻時,「不經意」間,透露:「承乾宮的蘇常在,在西暖閣住了一晚。」
太皇太后微眯起眼,伸手揪住頭頂上又冒出來的一根白髮絲兒。
「蘇漾倒是好孩子。」
「格格!」蘇麻喇姑笑起來,幫她妥妥貼貼的放回頭髮絲兒,「您忘了以前怎麼跟奴才說的,這白頭髮呀,越拔越多,不能拔。」
太皇太后微微一怔:「都是好久以前的事啦。」
「好吧好吧,不拔。」
蘇麻喇姑這才說:「您還沒見過幾次蘇漾丫頭呢,就這麼敢說她是好孩子。」
「上次也不知道是哪個在哀家耳邊唸叨,蘇常在人不錯,性子也好。」
太皇太后笑道,「蘇麻真是健忘。」
蘇麻喇姑道:「格格可不笑奴才,奴才也上年紀啦,自然健忘得很了。」
她給孝莊梳好後,出門了一趟在進來時,又「不經意」間透露:
「說是回宮哪,身上披著的都是皇上平時的那一件披風,生怕她冷著了。」
「魏珠在門外守著的,說是冊封的聖旨,請太皇太后過目。」
「這皇帝。」太皇太后搖搖頭,「還得讓哀家過目,你去回了,說哀家已知,蘇常在確實不錯,可冊。」「以後不能稱常在,得叫貴人了!」蘇麻喇姑笑眯眯的回道,「奴才這就去回。」
「蘇麻不是說,哀家沒怎麼見過蘇貴人麼。」太皇太后甩了甩護甲,覺得不太習慣,又拆了,看著自己光禿禿的手指甲,道,「過兩日皇后來請安時,讓蘇貴人也跟著來,來佛堂學習如何禮佛,給下一年的風調雨順祈福。」
「是。」
蘇漾大清早回承乾宮,有宮人瞧見了,還瞧見她身上的披風,是康熙的。
這訊息,沒一會兒風吹大地遍地開花,瞬間就傳遍了整個後宮。
沒多一會兒魏珠帶來了賞賜和聖旨